程昀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好笑道:“你一直演戏不嫌累吗?装得差不多就行了,说吧,是想要手机还是想要车子。”
苏鸢细细思索他说的话:“公子可是不信我所说之言?”
程昀略起身给她系上安全带,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距离很近,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惊慌不安:“来自一千多年的覃朝?穿越啊,这个梗都落伍七八年了,鬼才信。”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无稽之谈换作是她自然也不会轻信的,既来之则安之,她从来都是别无选择。
车子开出地下车库,苏鸢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完全陌生的景致,大大小小类似房子的建筑鳞次栉比高耸入云,那么高,即便是燕京最负盛名的摘星楼都是比不上的。
街道很宽,马车状的车子驶的飞快,行人很多,有男有女,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衣服笑着攀谈,她手指试探的去碰触车窗玻璃,突如其来的怪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整个人在副驾驶座上缩成一团,手指紧紧攥着衣摆,手心渗出一层薄汗。
程昀敲打着方向盘跟着摇滚音乐的节奏旁若无人的哼唱:“喂,我现在怎么着也算是你的金主了,你怎么脾气比我还大,都不和我说话。”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车子驶入一个高档的小区他关上音乐冷笑:“勾引人的手段都用了,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假清高,木头疙瘩似的谁会喜欢?”
苏鸢凤眸水润,眼角晕着淡淡的胭脂红,焦急的辩解道:“我并非有意招惹公子生气,公子不信我所言,我亦不太听得懂公子说话,唯恐多说多错,冒犯了公子,故未曾应答。
我知此事荒谬,可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若不给我一个安身之所,我真的不知该去往何方。”
她洁白的贝齿咬着苍白的嘴唇,泪珠顺着瓷白的肌肤一滴滴滑落:“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知不应再叨扰公子,可我……我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只识得你一人,就只有你了。
我会琴棋书画,会浆洗衣服会做膳食,我会尽心尽力侍奉公子的衣食起居,我吃得很少,很好养活的。”
程昀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女人哭,他对程清让如此怨恨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昭昭那么要强的人每次哭都是因为他。
他看着苏鸢的模样宛若疾风骤雨中的海棠花,那么娇艳欲滴的花朵不该饱受风雨摧残理应被人好好捧在手心呵护,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轻轻摩挲着她眼角的晕红。
苏鸢谨小慎微的望着程昀,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没有避开他的触碰,他的手很暖,好像自从遇到他之后她的生命中终于有了温度。
程昀柔声哄道:“不哭了,我心情不太好说话不好听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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