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地盯着喻白看。
喻白唇角颤了一下,“…你能不能坐好一点?”
“不能。”陆断掐了下喉结,眼底发红地又凑过去。
喻白:“……”
他差点被陆断扑倒,侧身靠着车窗,任由陆断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好像难受似的哼哼。
挺大的块头突然撒起娇来,还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车内空间都是酒气,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不好奇两人的关系,只关心自己的生意。
他没忍住念叨了句,“吐车上200。”
“知道,吐不了。”陆断的额头抵着喻白的肩膀,哑声说。
听起来字字分明,咬字清晰。
“嗯?”喻白一愣,抬手将人扒开,呆呆的,“…你没醉?”
“你猜。”陆断抬起头,眼底哪里还有半点醉意,只有明晃晃的笑意。
“那你、你刚才还装醉!?”喻白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嗯。”陆断理了理衣领,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装醉的话,我们现在还跑不了。”
韩阔他们三个不能沾酒,赵莹要喝,只能他陪着。
但是喻白的身体还没好利落,他订的是明早的机票,今晚绝对不能醉酒误事。
这些原因喻白当然都能理解,但是,“我们都上车了你还要装,而且你还……”
陆断挑眉,“我还什么?”
“…还咬我。”喻白的摸了下脖子,指尖最后停在嘴唇上,眼眸轻抬瞪着陆断,嘟囔着埋怨:“好过分。”
陆断刚刚在车上还耍赖,还对他连咬带亲、这样那样的。
都是装的!
陆断却笑了起来,没有半点心虚,“是,我错了,但没办法。”
是喻白说病好之前不让亲的,陆断当然不会错过“醉酒”这个好时机。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在装,那么多酒下肚,头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现在缓过劲儿来了。
喝了酒的人就是比平时放得开,陆断借着酒劲儿耍无赖,刚刚也试探出来了,喻白对他的容忍度很高。
小呆子好像不会发脾气一样。
“以后我要是真喝醉了,你就不用管我。”陆断牵过喻白的手捏了捏,这样告诉他。
喻白摇头,软声软气地拒绝,“那怎么行?我还是要管的。”
“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保证了。”
“保证什么?”
“白白,你一定要管我的话,可能会在我这里受欺负。”
喻白眨眼,不害怕也不相信,“你喝醉了还会打人吗?”
“不会。”
陆断别有深意地盯着喻白看,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欺负”,当然是另一种意思。
喻白反应了几秒,露出恍然的神情,黑发遮住的耳尖一点一点红了。偷偷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垂眼轻声,“你又乱讲。”
-
喻白回到临川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他一点半就有专业课,没时间再回家里了。
“陆断,你等下有别的事吗?”喻白把棉服脱掉,塞到陆断怀里,边走边问。
陆断:“干什么?”
他肯定要回一趟拳击馆,毕竟是老板,不能太玩忽职守。
“唔,我想让你先回去看摆摆。”
喻白心里惦记着家里的猫崽子,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猫砂要换,要给它梳梳毛,我这两天都没陪它,你拿逗猫棒跟它玩一会儿……”
“要求有点多,我能讨点好处吗?”陆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