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赶紧给端上一杯热茶,“陛下息怒,奴才这里还有个大好消息。”
景徽帝懒懒坐起来,接过热茶喝了口,“别又跟攸宁有关,朕现在不想听关于攸宁的事,头疼。”
刘正默了默,“还真是跟公主有关。”
景徽帝差点被茶水烫到嘴,他烦躁地将茶盏一搁,“说吧,朕倒想听听她能给朕什么好消息。”
“准确的说,是跟公主的驸马有关。驸马让亲兵给奴才递了封密信,让奴才呈给陛下。奴才问了,是关于火药的好消息。”
景徽帝瞬间大喜,“快呈上来!好你个刘正,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说,若这好消息不足以平息朕的怒火,看朕如何罚你。”
“奴才知罪。”刘正知道景徽帝在说笑,赶紧把密信呈上。
景徽帝迅速打开信来看,里面的字迹笔力雄健,有着属于武将的潇洒豪迈,坚毅果决。最重要的不是字,而是字里所给出的讯息!
“哈哈!太好了!好极了!”景徽帝激动得起身连声大笑叫好,拿着信的手捏得紧紧的,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的激动才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刘正也由衷地高兴。
景徽帝捏着信,负手走到门口,望着门外天空,“想不到我庆国也有一雪前耻的一日,有了配方,越国何惧!”
激动过后,景徽帝很快冷静下来,他明白沈无咎递密信的意思。
“此事不宜声张,越国人还是得好好把人送走,尽快寻人秘密开采硝石、硫磺,在做出足够与之一战的火药武器之前,必须先稳住越国。忠顺伯府抄上来的财产便用来建造火药武器。”
刘正瞅了正在兴头上的景徽帝一眼,不得不拼着掉脑袋的可能泼冷水,“陛下,忠顺伯府抄上来的财产不足五千两银。”
“不足五千两银?就算都给了昭贵妃和大皇子,大部分也是皇后的嫁妆出产所得,朕不信忠顺伯府那么蠢,掏空家底支持大皇子。给朕挖,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
“陛下,忠顺伯府真正藏钱财的地方在粮仓地下密室。”
景徽帝冷笑,“老狐狸倒是懂得未雨绸缪,朕就说怎么可能没有。有多少?”
刘正缩了缩脖子,“奴才不敢说。”
景徽帝大感不妙,“朕恕你无罪,说!”
“零。”
景徽帝瞪大眼,“你再说一遍?”
“陛下,粮仓被公主要来抵她那份债了,公主起先是奔着粮食去的,谁知道意外在里面发现了密室,那本账册就是从密室里得来的。公主说她只要粮仓里的东西,这笔账就算抹平了,里面的东西也包括密室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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