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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牧延的脸色都有些黑了。
每坐一次都要感受长达五分钟的一整车游客的尖叫声,吵得他脑袋一阵阵地疼。
下车时工作人员看他脸色不好,甚至担心地上前扶了他一下。牧延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牵着自己的omega离开了罪恶的过山车。
阮年也有点担心。明明这一次上车时alpha还面色如常的,“怎么了?难受吗?”
牧延将兔子耳朵戴在他的头上,将猫咪耳朵拿在手里,反问道:“我没事,你难不难受?”
阮年摇摇头:“没事呀,”认认真真观察了一下alpha,发现他确实没什么问题后,阮年眼睛一亮:“不然我们……”
看到牧延的脸瞬间黑了,阮年默默将“再坐一次”四个字咽了回去。
“……我们去下一个项目吧。”
听他没有要求再来一次,牧延面色缓了缓。摸了摸他垂在耳边的兔耳朵后,牵着他往猎人小屋走。
走到一半时,牧延的衣袖突然被扯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发现omega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另一个方向在看,顺着他的目光,牧延看到了岔路口的路牌。
左转五十米,冰淇淋小屋。
阮年前几天还在发低烧,牧延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某只小猫眼睛里的亮光一下子熄灭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牧延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不行。”
开玩笑,刚病好就吃冰淇淋?牧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宠他了,以至于小omega自己都不把身体当回事。
阮年才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今天天气其实很热,他也没想吃一整个冰棒或是一整盒冰淇淋,只是突然有点想念凉凉甜甜的味道,吃一小口就行。
阮年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我就尝一点点,可以吗?”说完快速在alpha的脸上亲了一下,双眼一眨一眨,小幅度晃着他的手,无声地撒着娇。
牧延:“……”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自家小omega彻彻底底地拿捏住了。
自家乖乖软软的omega越来越会撒娇,或者用各种各样的东西跟他交易,一个吻或是一个抱抱,换得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这样下去不行。
牧延沉默着拒绝。
袖子又被扯一下,阮年小声道:“就吃一点尝尝味道,剩下的都给你吃。这家游乐场的冰淇淋很有名的。”他来之前就有听说过,游乐园里也有不少游客手上拿着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蛋筒,他已经偷偷摸摸眼热很久了。
看到牧延依旧一副油盐不进、无动于衷的样子,阮年舔了舔唇,脸颊飘上两抹红晕,小声地说出了那个羞于启齿的称呼。
“我就吃一点点……”
“牧哥哥。”
说完阮年反而自己先闭上了眼睛,耳朵慢慢变红,羞涩得不敢去看alpha的表情。
牧延呼吸一窒,喉结艰难地滚了滚。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