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这才明白,怪不得和尚怎么都不出来。
怨童被金光灼伤,不得不松开手,大哭着朝着谢令飞扑而去,谢令躲避不及,又被怨童给钳制住了。
“靠!”
在怨童如魔音穿脑一般的哭叫声中,谢令靠在一棵树上稳住身体,看着趴在地上的周君墨,“你是道士还是什么?”
从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周君墨大口大口喘气,缺氧的脑袋也总算恢复了不少,他撑着发麻酸软还在颤抖的双腿站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君墨不会告诉谢令,他只是经常当地府的编外人员,去下面走阴而已。
周君墨离开后,天色暗沉了下来,道见也终于出现了。
“走吧。”
道见将手中的一个黑色袋子扔给了谢令。
谢令接过,闻到了一股如同发酵多年的粪坑一般、带着水腥臭的腐臭味,差点没直接吐出来:“呕——靠!”
“天天捡尸体,恶心不恶心!老子不跟你干了!”
道见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的衣服和谢令是同款,手里拿了一串在暗处都白得吓人的珠子慢慢地捻着。
“莫知还我,我便放你走。”
谢令一手抓着黑袋子,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还好意思提莫知,他差点把我害死了!”
道见不言不语,转身离开。
“欸!等等我!”谢令追上他,“你能不能放我走啊?死……和尚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还不如刚刚那个阴阳眼呢?你到底要我干什么?我真的不喜欢这个鬼东西……”
怨童箍紧了他的脖子,谢令痛叫了一声,连忙改口,“不是,乖宝宝……宝宝,哥哥没说你……”怨童这才松开了些。
这时,道见突然说道:“我要你和我去盗一具棺材。”莫知不见了,当然由谢令顶上。
“棺材?”谢令一脸迷惑。
“就在今晚。”
道见看向了梓山的方向,“天时地利,不可错过。”
入夜,周君墨疲倦地倒在床上。
原本是为了多补充点阳气才去公园接地气、晒太阳的,没成想遇到了怨鬼和那个什么谢令,还差点死在那里,周君墨都不知道今晚走阴回来自己得虚成什么样。
唉,算了。
虽然每次走阴他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但模糊印象中,下面的人对他挺不错。可能是他干得不错吧。既然这样,他们总不会让他死。
困意席卷而来,周君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来了,来了!”
一片混沌之中,有人雀跃地抓住了周君墨的胳膊,“贵客,请!”
周君墨睁开眼睛,恍然之间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小楼,小楼的四周围绕着飘渺的黑气,沉沉浮浮,像是云海。
“不是走阴吗?”他听到自己问。
拉着他的阴差像是才认出了他是谁,笑道:“原来是你!”
“今夜不是走阴,是来吃喜酒。”阴差爽朗地笑,又从周君墨的裤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晃了晃,“怎么?喜帖都没看过,就来了?”
周君墨疑惑地抬起眼皮,呆滞的目光逐渐变得清醒。
阴差那长着黑色指甲的青色手指之间夹着的东西,分明就是一张红色的请帖。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请帖?他在下面还有亲朋好友要结婚了?
阴差轻轻一抛,喜帖在周君墨的面前展开——
“这是……”
在看清楚上面的人名时,周君墨才清醒了几分的脑子突然又变得迷蒙而浑噩,“我……”
阴差笑着将喜帖塞回他的裤袋,说道:“先请进吧,新人就快到了!”
“新人……”周君墨喃喃地重复。
这时,隐约玉器敲击的声响从远处透了进来,而后一声响彻的唱和——
“新人到!”
周君墨抬起头,看到一顶黑色的辇车自黑雾中驶出。
他不是来走阴,是来参加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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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黎锦秀:原来你也瞒着我。
周君墨:我们彼此彼此吧。
黎锦秀:可我不明白,既然你是阴阳眼,那你为什么要回国?
周君墨:你以为在外面就见不着那些东西啊!我跟你说,外国鬼也没好看到哪去,我还不如回来,走阴还没时差。
黎锦秀:……地府真是周扒皮,居然在外面也要抓回来走阴。
周君墨:唉,体质特殊,没办法。
黎锦秀: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应该是主角?还有琼白、还有苏棠春、还有张无有他们。
周君墨:……对啊,一般这种世界,你应该是小团队里那个戏份不多但无所不能的财主外援来着?
黎锦秀:那主角让给你当当。
周君墨:不了,太危险了,今天就差点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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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抱歉抱歉,痛经太厉害了,可能速度没有那么快,我努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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