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宁偷偷撇嘴,这是说她是鬼呗!
她拼命给这狗东西抬咖,他倒是敢pua她,给她等着!
但最了解康熙的还是自家儿子,康熙闻言,失笑摇了摇头。
“真真假假也无妨,耿氏想起来的事利国利民,你也已经是真龙天子,无论做什么,你们都要谨言慎行,别辜负这份机缘就是了。”
康熙不愿意听儿子废话,转头慈善问耿舒宁,“刚才你说那什么高产稻谷是怎么回事?”
耿舒宁委屈摸了摸脑袋:“……您刚才赏奴才一颗棋子,奴才太激动,记不起来了。”
您给我打傻的,您自个儿想去呗。
康熙:“……行了,耿氏在温泉庄子祈福一年,回头还是到乌雅氏身边伺候吧,慈宁宫也有大佛堂,不耽搁你祈福。”
无论如何,康熙是不能够看着耿舒宁独宠御前。
只是看在耿舒宁功劳的份上,没必要拿出来说,回头他自有办法叫胤禛想明白。
康熙不动声色想解决另一桩糟心事儿——
“你们赶路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过几日乌雅氏千秋,叫老九……”
胤禛见耿舒宁叭叭将老爷子脾气压了下来,心里哭笑不得之余,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耿舒宁一个人挣扎。
他轻声打断康熙的话:“皇阿玛,张鹏翮给您进密折一事,他特地告诉了朕。”
他微嘲轻笑,“就在朕告诉他,皇阿玛和朕都知道耿氏的事情,并且耿氏有大用处,绝不可泄露半分出去以后。”
他定定看着康熙,“儿臣那日在龙舟上发作皇玛嬷的人,甚至发作廉亲王府还有老九、老十他们,不是恼羞成怒,是不得不为之。”
张鹏翮密折能送来御前,谁也保不准他身边的人能守口如瓶,不会被人知晓。
明知道耿舒宁重要,明明被皇上再三叮嘱,张鹏翮依然要给太上皇上密折。
这已经不是头铁的问题,他是丝毫不把胤禛放在眼里。
是挑拨太上皇跟皇上争斗,让其他人知道胤禛这个皇帝连个总督都管不住。
一旦传出去,胤禛想留张鹏翮的命也是不能够,除非他不要自己身为皇帝的威严了。
为了护住这个秘密,胤禛只能将所有人都发作了,暂时幽禁,引得人人自危,压下泄露的可能,免得事态扩大。
康熙蹙眉,“治河一事暂时还没人能替代他,过去朕将他从刑部贬到兖州做知府,就是因为他不知变通,他身子骨又不是多康健……”
一时之间,连太上皇都拿这小老头束手无策。
耿舒宁恰到好处小小声建议:“太上皇和皇上若是做什么,动静太大了,不如叫张总督的家里人劝劝他嘛~”
康熙没听懂。
被耿舒宁吹了几天枕头风的胤禛听懂了,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轻咳几声,轻声建议:“张鹏翮给您上了密折,都是不实言论,若人人都如此,岂不是要累坏了皇阿玛?”
“可毕竟是密折,小题大做也容易叫人说嘴,皇阿玛若是以密旨取消张家女眷的诰封……唔,反正张鹏翮对女子也不放在心上,对他也算大惩小戒。”
康熙:“……”再不放在心上,家里老子娘和夫人的诰命没了,也得跟他拼命吧?
不过……反正是一家子在后宅里闹,张鹏翮绝不会拿这种家宅不宁和丢脸的事儿传出去。
康熙看胤禛和耿舒宁的眼神愈发复杂,这俩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