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许父沉默了。
“我跟他有些私人恩怨。”
许父训斥道:“你又不认识他你说跟他有私人恩怨?这是什么屁话!”
母亲往许言之的右手关节贴了一剂筋骨贴又往上吹了一口气,说这样好得更快,跟何唯一样的动作和相同的说辞。
许言之试着活动了手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有些后悔没用左手,还可以下手更重一点,他想,何唯肯定也很痛。
不用上班的周一比上班还要忙碌。
何唯先去市立医院检查了缝合的伤口,恢复得不错,隔壁诊室的中医帮他看了受到撞击的肩膀和腰部,也无大碍,脑部的两处淤血已明显消失,构不成危害,一切妥当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他囫囵吞枣吃了两个肉包子,打了个车去了嘉禾市局。
比起之前在病房里七七八八一群人,这次只有分局局长和市局领导在,政委说,另一方当事人有突发情况,没法到场。
另一方当事人正躺在医院里。
何唯并不在意,这些人本来就不用浪费时间演这些戏码,他们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抹杀掉,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寒暄几句之后切入正题,领导们想起之前李教官说过这个安静顺从的年轻人和当地许家有点关系,担心再生事端,没想到何唯直接同意谅解,几位领导明显松了口气。
这件事的处理速度比何唯想象中的快,走出市局大门,一切已经翻篇。
何唯闲着无聊沿着溪岸路散步,沿途的植物依旧茂盛,这个城市的冬天很短暂,短暂得如同他对溪岸路5号的记忆。
黑色奔驰在何唯面前停下,李教官示意他上车。
“我送你回去。”
今天同事不在车上,何唯正想拒绝,李教官说:“这是命令,警号2XX789。”
如果是以前,何唯一定要马上跟许言之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我又遇到李教官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震惊脸.jpg]他戴戒指了”“他居然偷偷结婚”以及“哇我想起来了那个戒指和我同事的项链坠子一样”,许言之大概只会在每个大惊小怪的疑问句后面回一个“嗯”,也阻挡不了何唯继续滔滔不绝。
“XU”依旧在微信通讯录名单,他朋友圈“永远年轻”四个字已经删掉了,跟何唯最近的聊天记录是他临时起意从江州市折返回嘉禾市,半夜抵达机场,问:睡了吗?
李教官昨晚才来兰亭小区接同事,轻车熟路把车停在小区门口。
“您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李教官想了想,补充道,“跟他说也行。”
“他”指的是那位同事。
何唯:?
许言之已经出国了。
父母本就对许言之突然回国心生疑虑却不敢多问,很快觉察到儿子状态不对劲,夫妻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亲自送他去机场。
临下车的时候,许父拍拍儿子的肩膀,“唉,我说小言啊……”
“您有什么吩咐,请说。”许言之不耐烦地揉揉眉心,他右手的筋骨贴已经撕掉,家庭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固定和包扎。
父亲把儿子的右手翻来覆去,难得露出担忧的表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