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一下,如果自己一身伤痕在宿敌家醒来,
是相信正派师门其实是坏人?
还是相信宿敌其实是妻子?
……
“总之,你不许回剑门。”古鸿意沉声,下了铁令。
“由不得你。”
对方面无波澜,手腕轻轻一翻,锦水将双泪便如高山瀑布飞流而下,纷纭的剑影迅速锁住了古鸿意四周几个后退方位,逼他出剑。
古鸿意咬牙抽出霜寒十四州,抵挡于胸前。
银亮细剑与玄铁宽剑□□撞,火光迸入雪地里,瞬间蒸成白烟。
花船上白行玉亲自教给自己“弄清影”,他的招式路数已然熟稔于心,古鸿意顺着他的剑气使轻功一翻,便破开他锐利的进攻,绕行到他的身后。
白行玉并不转身,只是反手一挑,轻剑便勾起古鸿意的衣襟,柔若无物的细剑霎时划破他的左肩。
血雾喷射而出,落了白行玉一后背。
古鸿意仍稳稳立在原地,双步开立,硬生生接下花剑的锐气。
他横起霜寒十四州拼力抵挡。
论强攻,白幽人那纤薄的细剑,怎么可能敌得过自己的霜寒十四州?
古鸿意狠狠压着宽剑,去压倒锦水将双泪,那双玉色的手持剑反于背后,很快承受不住霜寒十四州的威压,一步步后撤,最后紧贴上脊背。
古鸿意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上再加一把力。
再狠力些,就能近他的身,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拉过头顶,把他锁起来。
不能给他距离使花剑。
论近身强攻,他比不过衰兰送客手的身法和肉搏。
古鸿意咬紧薄唇,直至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成了。
玉色手腕仅一刹瘫软,古鸿意便不管不顾地近身,抓住他的手腕,手臂穿过他清瘦的腰侧,把它们拉到胸前并拢。
大手青筋暴出,指尖一弹,飞速为白行玉落了锁。
任凭他挣扎,古鸿意一把控住他的腰,把他整个抗在肩头,又重重压在床上。
手腕捏着手腕,呼吸紊乱相触。
白行玉被死死压在身下,双目中蕴着轻蔑,
“我恨你。”
古鸿意错乱地喘着气,捏起他的手腕拉过头顶,“我们成亲。”
“我恨你。”
“我们成亲。”他垂下黧黑眼眸。
“我恨你。……唔!”
“我们成亲。”
古鸿意一手拎起他的手腕,腾出另一只手,两指强行撬开说着恨意的唇。
指节粗糙,团起。胡乱堵住言语。
!
琥珀瞳孔一瞬间涨大,羽睫发颤。
“唔……”他唇瓣徒劳地动动,拼命摆脱。
言语完全被老茧粗糙的触感撑满、中断,他再无力发声。
指节弓起,碾着上颚。
身下人面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那双清冽的美目很快失神了。
“听清。”古鸿意呼吸全然紊乱,声音嘶哑,
“你的师尊一年见你两面,甚至不愿看见你的脸。”
“你的盟主把你关在深山,除了派你杀人还是杀人。”
白行玉紧紧合眼,不愿看他。
“这些年来,你当真觉得这样的活法没问题?
盟主剿匪的大军就在汴京,呵,你的师门要物尽其用,把你的腿脚折去打成骨剑。
……伤你的人不是我。我想和你成亲。我们的婚期定在十日后。”
“听清了么。”古鸿意稍抽出一节手指,让他回答。
白行玉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