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沈棠宁便帮他把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都归置好了,整理了书案,再捡了那些破损的衣服,坐到光亮处用针线仔细缝补起来。
缝的差不多时候,谢瞻的贴身卫兵就指挥着两个小厮搬了个大?木桶进来。
沈棠宁问道:“这是什?么?”
“好教夫人知道,这是浴桶!”
那卫兵倒是机灵,闻言立马笑着说道:“条件简陋,这浴桶就小了些,还?请夫人见谅,待会热水都烧好了就抬过来,谢将军说给夫人沐浴洗澡用!”
老实说,连续赶了七天的路,一整天都待在马车里,只有晚上的时候大?军会就地停留两个时辰,每天吃喝拉撒一切从?简,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她并非是娇滴滴的女子,只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这七天也?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最糟糕的是,不能?洗澡。
几天下来,沈棠宁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臭了,眼下既能?有热水沐浴,已是感激不尽,哪里还?挑拣。
没想到谢瞻这人看?着粗犷,心思倒是挺细。
向那卫兵打?听到谢瞻可能?还?要?晚些时候回来,沈棠宁彻底放了心,热水一烧开,便迫不及待命人抬了过来,把帘子一拉开始脱衣服。
……
谢瞻担心沈棠宁离开,一离开中军大?帐,便快步赶回自己的大?帐。
回来时,天色已暗沉了下来,几粒星子挂在夜幕中。
“夫人还?在不在?”
卫兵答道:“夫人在里头沐浴。”
“我不是说过,等?我回来再让夫人沐浴的吗?”谢瞻沉了脸。
看?得真是紧,我们又不敢偷看?!每回沈棠宁一过来,谢瞻就这个德性,卫兵心里嘀咕,面?上苦着脸道:“将军恕罪,是夫人非要?洗,我们也?拦不住啊!”
谢瞻想到吃完饭时候那群兵看?向沈棠宁的眼神,心里头就一阵郁闷,摆了摆手,叫他们都退下了,掀开帘子进去。
主将的帅帐围得甚是宽阔,屋里没人,收拾得却比他离开之前干净整洁了许多,净房就用木槅子简易地搭起了一个隔间,中央用两片帘子挡着。
此时隔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想来是沈棠宁还?没洗完。
谢瞻在屋里看?着书坐了片刻,觉得屋里头闷热,身上燥得慌,便脱了外衫。
穿着单薄的中衣,好一会儿后仍是口干舌燥,就又猛灌了自己一壶冷茶水。
最后,坐了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他已是满头大?汗。
谢瞻烦躁地扔了书,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本?想坐回去,可听着那隔间里的水声,一双腿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带着他走到了木槅前。
水声阵阵,时急时缓,以及那肌肤间相互摩挲的声音……
勾得人不光心痒难耐,仿佛连口舌都变得干燥了起来。
谢瞻早已被脑中一些回忆起来的香.艳画面?扰得心旌神荡,反正来都来了,她亦不知,便用一指缓缓掀开木槅中央垂下的帘子。
他一贯晓得她生?得白润,女儿圆姐儿也?随了她,生?得像个雪团子似的,叫人一看?就喜欢。
有时夜里睡不着,谢瞻便总会想起那夜她饮醉了酒,酡红着脸醉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