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即将爆发的黄巾起义正悄然酝酿,所有的繁华都将会在明年由一场黄巾起义打碎。
到那时,东汉的统治威信将会彻底丧失。
可惜,此刻的洛阳城中,人们还沉浸在平静的生活中,无法预见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汉家天子刘宏,依旧沉湎于醉生梦死之中,夜夜笙歌,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知。
而此时,中常侍张让的府邸内,气氛却异常紧张。
张让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他正在对着一个仆人大发雷霆。
“我那外甥已经死了二十多天,尔等才知道马邑县发生的事情,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张让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厅堂内回荡。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由于孙显当初一百多人全部被伏杀,马邑县又被杨秋占领。
所以孙显死亡的事情一直没有人通传。
于是,等到王柔查清楚马邑县发生的事情之后,已经是十多天之后了,王柔自然立即上书禀报了这件事情。
不过从雁门郡传递消息,自然需要十多天。
这就导致张让今日才知道外甥惨死的事情,他整个人简直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立即杀了。
到底是谁这么这么大的胆子。
仆人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竹简,上面详细记录了马邑县的事件。
张让一目十行地扫过,随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尔等竟敢哄骗我!”他怒吼道,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一个山贼女匪,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杀人造反!这王叔优欺人太甚!”
反正张让一点都不相信竹简里面的内容,
傍晚时分,张让上值时候在天子面前跪下大哭,说自己的外甥死得如何冤枉。
他痛斥那王叔优如何编造谎言,欺瞒圣上。
这王叔优简直把人当傻子。
刘宏原本正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玩得兴致正高。听到张让的控诉,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造反的贼首是女子?这倒真是新鲜。”刘宏戏谑地说道。
“这王叔优也真是个人才,居然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说那女子十二岁便力大无穷,六岁就能收留山匪搞山寨抵抗朝廷。
哈哈,真是有趣极了!唔……总归这一次的内容比其他有趣些,倒是逗笑了吾。”
然而张让却笑不出来,他知道天子并不会在乎一个孙显的死活。
但他在乎,有人敢动他的人,这分明是在向他挑衅。
这些党人和他们宦官不死不休,他的外甥绝对是那王氏联合党人杀的!
“陛下!”张让痛心疾首地说道,“王叔优如此编造谎言,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仆怀疑这王氏和那些党人勾结在一起,无视陛下的威信,这等狂悖之不敬徒,一定要严加惩处!”
刘宏看着张让那愤怒而悲痛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张让的小心思刘宏看得懂,想借他的手惩处那王柔。
只是为了一个孙显大动干戈,这倒也没必要,
不过张让是他的亲信,是他的‘父亲’,倒也不能寒了对方的心。
“老张,朕理解你的心情。”刘宏安慰道。
“但你也知道那些大臣们整天在吾耳边嗡嗡叫个不停,朕也烦不胜烦。这件事情你们得准备确凿的证据才行。只要有证据在手,吾定会为你做主!”
听到天子的承诺,张让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也就是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