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白从来都没有动。
他只知道,那几句,当初一不小心瞟到的。
实在是太想念了。
在美国的第七年,和晴安分别的第七年。
陆屿白彻底在这边站稳脚跟。
这一次,就算把他过去那些老底全都给掀翻一遍。
他也有了绝对的权势绝对的资产。
他决定,主动出击。
太想她了,一年加剧一年的想。
那就把她,给强占回来吧。
晴安大三的那年,就开始留意去美国留学的事情。
阅览最多的,便是斯坦福的博士申请信息。
陆屿白凭借着在生物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资历与本事,直接空降斯坦福的生物系。
他相信他的女孩,他看到了她越来越优秀。他知道她一定会拼命地去追梦,最终他们还是会相见的。
在最顶峰。
晴安申请上斯坦福的全额奖学金博士生,陆屿白亲自拨了一个与物理学院合作的项目,联络他在圈内的投资名士,全心全意、全力以赴。
为再一次的相见,送上最完美的道路。
他终于可以,再一次,光明正大见到她了。
陆屿白还去咨询了,如果拿着手铐绑架女孩去跟他结婚,强制性的结婚。
最坏的结果,大概会判几年呢?
他的警察朋友听到他这疯狂地言论,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咳咳,陆——”
“你、你疯啦?!!!”
“……”
陆屿白抽了一口烟。
将烟插/进了酒杯中。
焰火熄灭,灰白的烟灰随着浮力在酒液上浮了淡薄的一层。
冰球融出一个点。
陆屿白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酒吧里人声混乱,光晕兜兜转转,他的朋友用手在他脸前晃了晃,陆屿白这人骨子里是狠的,只不过绝大多数不太熟悉他的人,都被他表面的温雅给迷惑了。
“陆啊……你、你还想干啥?”
“要不我给你弄点儿药?反正都是刑了,加点儿那种药,能让女人离不开你的药。”
“那就更刑了!”
……
陆屿白低着头。
忽然。
就笑了起来。
摇晃了一下脑袋。
用手指,弹了一下玻璃杯壁。
叮——
“哪里有?”
“能让一个女孩子,永远离不开你的药呢?”
“……”
“……”
“……”
“要是有,我就去弄一点儿。让她吃了,这样,这辈子,是不是就不会,再离开我了呢?”
“……”
“陆,你疯了!”他的朋友越听越惊恐。
直摇头,感叹,
“你彻底彻彻底底——疯了!疯了!!!”
陆屿白笑了起来,倚着座椅靠背,肩膀掩在酒吧昏暗的灯光剪影下。
眼尾红着,笑得温柔,又迷离了涣散了。
“是啊,我就是疯了。”
从七年前的那个夏末,那个八月份中旬,他开着车在马路边,在耀阳烤化了世界变成油墨画的蓝天白云。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抱着书包,傻呆呆坐在那辆车上的那天起。
他就疯了。
时光倒流,卷着一浪接一浪,卷回了那么遥远的记忆。
“可是,我舍不得。”
陆屿白:“那是我的女孩。”
“在占有欲之上,我怕吓着她。”
“我爱了她,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