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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自知(1 / 2)

天刚微曦,姜冉就醒了。

“主人,用早膳吗,我刚做好的。”墨濯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用了,带我去见见独孤殇吧。”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去见见这个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

她推开了门,墨濯涟手里正端着碗热粥,是银耳羹,她曾最爱吃的食物之一。

她仍记得自己在男孩生病时费力熬好的那一碗银耳羹。

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阁主,那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下厨。

她完全是凭着感觉熬制,第一次煮出来的东西不忍直视,第二次还是惨不忍睹......失败品被她悉数倒掉,用了一上午,她终于煲出了稍有些模样的银耳羹。

“阿墨,看我为你煲的银耳羹!生病要多吃点热的!”女孩很兴奋,端着小碗冲进了男孩的小院。

“好!”男孩轻轻抿了一口,“有些烫,我先晾一会,你去忙吧,今天功课做了吗?”

女孩有些沮丧,却还是乖乖转身离开,藏在袖子里的手臂上却斑斑点点,净是烫伤的痕迹。

她知道男孩肯定看见了,但既然他不在意,那她也没必要大张旗鼓。

百里奚为她上药的时候,不知为何比以往都要用力些,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轻点轻点!”

“不疼不长记性。”男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上好药便转身离去,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她从来都不被他们待见。

但那时的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们的心是可以捂热的。在她心房的小小角落里,还藏有一方梦幻的天地。

直到——自己的心被他们亲手剖开,将那一方梦幻掏出来,笑着将其一点点碾入尘埃。

“又倒了?”墨濯涟的房内传来百里奚的声音,似是询问,更像是陈述。

“是啊,天天送,烦死了,”墨濯涟似乎很不耐烦,“我又不喜欢吃甜食。”

“阁主手上的伤......”百里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知道,不过,她乐意我还能拦着?”

姜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屋里的,手里的银耳羹还热着,但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墨濯涟从来没打算让她了解他,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那个看见糖水融在她手心,会温柔地舔去的男孩;那个看见糕屑沾在她嘴角,会轻轻地刮去品尝的男孩;那个看见甜点总会分她一半的男孩......

占据她生命一大半的男孩,笑嘻嘻地接过她的真心,再抛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