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小七没有吭声，八岐大蛇沉默了会，用略显生硬的声音道：“多谢始祖。”

这声音，不是冯一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像是来自远古的声音，但奇怪的是他却能听懂。

这似乎，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莫非是天地初开时使用的语言么？

“嗯，你怎么突然能说话了，还是说你之前在骗我？”

冯一反问道。

“始祖明鉴，之前我确实听不懂，也确实不会说，只是在吞下那绿雉鸟后好像打通了某些记忆。”

八岐大蛇解释道。

“哦？”

冯一先是一愣，而后仔细一看，面露讶色，只见八岐大蛇的八个脑袋上又生出一个肉球，像是又长出个脑袋似的，只是这个肉球现在还很小，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说你吞噬了由东瀛国运凝成的绿雉鸟后还能进化？”

冯一揉搓着鼻子好奇的说道。

“禀始祖，我依稀记得，刚出生时，我是有九个脑袋的，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脑袋少了一个。”

八岐大蛇说道：“但在吞噬了绿雉鸟后，我感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充斥在体内，很多忘却的记忆又重新回来了。”

“竟有此事。”

冯一沉吟片刻后猜测道：“或许你的真身确是九头，而拥有九个头的你才是完整形态，既然长出这肉球后你能想起曾经遗忘的记忆，还能说出远古时期的语言……

说不定这最后一个头，反而是最重要的那个。”

“小的也有同感。”

八岐大蛇附和道。

“既然这第九个脑袋已经长出来了，相信有机会恢复，我会帮你留意的。

当然，你的名字，还是叫小八好了。”

冯一随口道。

“一切任凭始祖的意思。”

八岐大蛇恭敬的说道。

一人一兽一剑离开了东瀛，飘荡在夜色中的天空，下面是海面平静一望无际的海洋，远处的天空与海面连接在一起，让人倍感惬意。

就在冯一仰躺在八岐大蛇的背上凝视天空时，异变突生，一时间风云变色，天空中瞬间铺满了乌云，原本平静的海面也开始呼啸翻腾。

周围的空气在不停的下降，像是从盛夏直接进入了寒冬，又像是被关进了以天地为笼的冰窖之中，一股至阴致寒的气息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冯一站起身，环视周围朗声道：“是何人扰我清闲，还请现身！”

声如惊雷，海天异色，只是话音落下许久都无人应答。

感受着越来越浓的阴寒之气，冯一轻轻挑了下眉毛，这对手可以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困住，他还没发现对方的踪迹。

看来是个不错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