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路上,她盘问了许久司马兰台,司马兰台对她知无不言,可就算是这样,她脑子里现在存的都是些片段,依旧拼不出完整的记忆。
和昨日相比,她没那么防备司马兰台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和防备。
马车缓缓向前行着,苏好意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说你不会骗我,我们真的是夫妻?”
“千真万确。”司马兰台道。
“可是昨晚我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身上守宫砂还在。我不信和你是夫妻,你为什么要骗我?”
苏好意虽然不记得人了,可常识却是有的。她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便知道自己还是处子,那么司马兰台说他们是夫妻,显然就不是事实了。
她的话让司马兰台为之语塞,过了会儿才说:“我们的确是夫妻,拜过了堂,只不过没有所谓的夫妻之实。”
“那就是有名无实咯!”苏好意说。
这说法虽然难听,可也算符合事实,司马兰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苏好意继续追问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拜堂成亲,却还是没有夫妻之实呢?”
司马兰台道:“这中间的事情太曲折复杂,一时说不清楚。”
苏好意就盯着他,过了好半天才说:“该不会是你不行吧?”
司马兰台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耳朵都红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是。”
苏好意又提着小金龟问他:“这东西是谁给我的?”
司马兰台道:“是你的一众姐妹送的。”
“我的姐妹很多吗?”苏好意道:“昨天你不是告诉我只有个娘吗?”
司马兰台道:“你娘管着许多姑娘,是她们送给你的。”
苏好意问:“我娘她是做什么的?管家娘子吗?手底下有那么多姑娘。”
司马兰台道:“不是,她是京城最大花楼的妈妈。”
苏好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么说,我是在妓院长大的?!”
“嗯,但是你出淤泥而不染。”司马兰台摸摸她的头。
苏好意要投道:“我才不信。”
司马兰台只好说:“你娘从小把你当男孩子养,大家都不知道你是女儿身。”
苏好意牌手道:“有趣有趣,那些姐姐妹妹为什么要给我打个小金龟呢?”
司马兰台道:“是因为你得力能干,能收账能管事,大家都喜欢你,所以凑份子给你打了这么个小金龟。”
苏好意得意地笑了,说道:“那必定有许多人喜欢我,可有想嫁给我的?”
司马兰台看她一眼说:“不知道。”
苏好意道:“你一定知道,看你这样子就是吃醋了,这么说我和你真有可能有一腿。”
然后又问:“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