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山上只有外公见过她的真容,”司马兰台说道:“看来世间许多事冥冥中都是注定的,如果我没有把你带来仙源山,你和外公也不可能相认。”
“外公第一次见你,不是就问你是我的什么人吗?还吓唬你,要你把眼睛换给我。”苏好意忍不住笑了:“其实都是在试探你呢。”
“那他对我可还满意吗?”司马兰台问她:“如今这山上又是你师父又是外公,替你做主的人多了,我更不敢欺负你了。”
“本来你也没欺负我,”苏好意抿嘴笑:“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要做什么?”只要是苏好意想做的,司马兰台都会帮着她。
“你也知道外公把自己监禁起来已经快四十年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让他出来?”苏好意眼巴巴地望着司马兰台:“我不想让他继续折磨自己了。”
“我尽力。”司马兰台握着苏好意的手,她的指尖是凉的:“我想有你在,他已经甚感安慰了。”
“我同他讲了给母亲报仇的事,”苏好意微微垂着头说:“外公也没责怪我,他说我的性子像外祖母,恩怨分明。”
“不要再伤感了,这是好事,疼你的人又多了一个。”司马兰台抱了抱苏好意,他的小东西娇气着呢。
“我还犹豫着这件事跟不跟师父他们说,”苏好意有些纠结:“只怕说了我就没法在这待下去了。”
“外公什么意见?”司马兰台问。
“昨天事情太多,我忘记问了。”苏好意有些不好意思,她昨日太失态了,和往常简直判若两人。
“还是先问外公的好,”司马兰台一向慎重:“能不能在这山上待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防着麻烦找上门。”
他们两个吃过饭后便来后山见叶寒星。
今日的叶寒星和往日不同,他的头发束了起来,别着一根玉骨簪。
衣衫穿得一丝不苟,看上去仙风道骨,很有遗世独立的风范。
因为知道了他和苏好意的关系,司马兰台再见他比前几次更加恭敬。
端端正正地跪下来,朝他行了个大礼。
叶寒星受了他的礼,抬手道:“起来吧!好意能遇上你也是她的福分,我年纪大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外公放心,孙婿一定遵命。”司马兰台认亲不是一般的快。
“我听说你们过些日子要会京城去,”叶寒星问道:“可订好了启程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