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腹诽道:“吃吃吃,整天价就知道让人吃。”
不情不愿地过去,又闻着的确怪香的。
司马兰台把烤好的兔肉最好的地方都给她。
苏好意先不吃,问他:“你确定身上的瘟疫已经好了吗?”
司马兰台点头:“无事了。”
苏好意道:“那你如今可想明白病愈的原因了吗?”
司马兰台摇头,他病愈得太蹊跷,只能归结为奇迹。
苏好意又说:“不知道我之前丢的钱袋还能不能找到,要是能找到最好了,可以买牲口还能买吃的。”
他们两个储备下的食物,最多支持三四天,出了深山还有好长一段路没有人烟,讨饭怕都没处讨去。
司马兰台却说:“你不要操心这些,先吃东西吧。”
苏好意道:“不操心怎么成,你是管这些俗务的人么?”
吃完了饭,苏好意一边擦手一边说:“不知青鸾夫子和卫师兄他们怎样了,还有那些故去的师兄可安置了未?说不定也给咱们两个立了灵牌。”
“若按你之前所说,知州用了那样的手段,瘟疫应该是止住了。”司马兰台把苏好意用完的手帕拿过去说。
“那知州深怕乌纱不保,恨不得请来大罗金仙把你治好,”苏好意撇嘴道:“你这番回去定然把他高兴坏了。”
“官场上的事我从不过问,”司马兰台道:“他的得失自有吏部的人来核实。”
“那不是撞到东升他爹手里了,”苏好意拍手笑道:“不如我去敲诈敲诈那老家伙,看他愿意出多少钱贿赂。”
“当心把你抓起来,”司马兰台吓唬她:“不许乱动歪念头。”
苏好意拉着他手笑道:“怕什么,把我抓进去不是还有你去救么!你可是为了我闯过好几次大牢的,不信他们敢动我。”
“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司马兰台搂住她的腰说:“别叫我担惊受怕。”
“不好玩儿吗?”苏好意反问:“你不觉得那样怪威风的?”
“有什么威风,我每次都吓个半死。”司马兰台打她的屁股。
苏好意扭了扭,拿了根细树枝去拨火,一边说:“我回去了先要好好玩儿半个月,你不许逼着我读书写字。”
“好,”司马兰台都应下:“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这番也算是遭遇了磨难,想必再回去夫子和师兄弟们定然都要高看我一眼了。”苏好意道。
“他们本来就不曾轻视你。”司马兰台爱惜地看着她。
这么玲珑体贴又有趣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不如咱们半夜回去吓吓他们!”苏好意忽然兴起促狭的念头:“反正他们也以为咱们死了。”
“胡闹,”司马兰台才不助着她:“你不怕丹凤夫子赏你几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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