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口臭并不难治,但他这个却一直也没治好。
这人原本有老婆孩子,就是因为口臭得太厉害,导致老婆领着孩子躲回了娘家,再也没回来。
周围的人也都躲着他,毕竟谁也不愿被熏死。
“别说人受不了,就是我家的看门狗也受不了。”那人在台上哭诉,其他人都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都说狗不嫌家贫,可我家的狗却嫌我口臭,挣断绳子……跑了……”
“狗不是连屎都吃吗?”松风岭的人嘀咕道:“他这也太吓人了。”
“实在不行,治他的时候脸上多蒙几条手帕吧!”有人出主意:“不然会被熏死。”
“手帕怕是不成,”有人驳他:“起码得棉被那么厚。”
最后是仙源山,他们找到的两位病人,一个全身都包裹着棉花,另一个鼾声如雷。
裹着棉花的那位是因为身上的皮肤异常脆弱,稍一摩擦就会破裂,因此雪枭夫子给其命名“脆肤症”。
哪怕是睡觉翻个身,床铺都会因此血迹斑斑,所以这病人异常痛苦。
他天生就如此,随着年纪增长病情越发厉害。
另一个打鼾的,无论行走坐卧都鼾声不断。
一般人都是睡着了才打鼾,可他不是,只要呼吸就会发出雷鸣样的声响。
而且通常情况下,都是体态偏胖的人容易打鼾,他却很瘦,也并不喝酒。
这八个病人各有各的怪,乍一看去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介绍完了病人,台下的众人便可以上台来对这些病人望闻问切。
由于那个口臭的太特别,他被单独安排到了一边。
众人都有猎奇心理,因此那个泌乳的跟前围的人最多。
苏好意并没往人堆里挤,她正琢磨着是去看看花芽还是回去补眠。
“苏八郎!”身后有人叫她。
苏好意回头一看是卓云心。
就算尴尬也不能装没看见,苏好意按捺住起伏的心绪,四处看看也没见司马兰台,不知去哪里了。
“卓师姐,”苏好意笑着走上前:“你叫我?”
卓云心站得比她高,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到那边去。”
苏好意从来知道是祸躲不过的道理,况且有些话必须要说开了,否则后患无穷。
她跟着卓云心走到一处柳荫下,挨着太清池,树下有两块大石头,可以坐着。
苏好意坐下来也不说话,等着卓云心开口。
卓云心在说话之前又打量了她一番,苏好意多少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