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想要说的就是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绝没有第二个人。”司马兰台紧盯着苏好意的脸开了口:“我知道你不信,总觉得我和卓云心之间有什么。其实也只是我们自幼相识,她在医术上十分有灵性,我们便约定每三年将各自所学的医术交换,互相增益。越溪谷在治疗心疾上造诣尤高,我母亲自幼便患有心疾,沉疴难疗,亦是我的一桩大心事。
况且在遇见你之后,我就更想将母亲的病医好。这样以后我不能在她身边侍奉,也可以放心些。”
听到这里,苏好意的心便有些许活动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司马兰台极不般配,两个人在一起多半不能为世俗所容。
司马兰台考虑到了这点,先是有长久打算的。
“我与卓云心至多算是朋友,她如今又遇到了难事请我帮忙,我禀明了师父,但却没有对你说。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因为事情凶险,情况又不明朗,怕你知道了对你不利,所以就瞒着没说。”
“那如今能说了吗?”苏好意问。
“你想知道我说就是。”司马兰台道:“之前都是我考虑不周,自认为是为了你好,一直隐瞒。”
“我并不想刺探秘密,可如果我不知道具体情由,怕会因此看不清你的心。”苏好意慎重考虑了一会儿道:“我不愿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司马兰台终于见到了曙光,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彼此信任没有隔阂更重要的事了。
“卓云心的生父是花颜夫子。”司马兰台刚一开口,苏好意就吓了一跳。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司马兰台自然知道她的惊吓从何而来:“我之前也不知,是卓云心告诉我后才知道的。她问我花颜夫子去了哪里?我反问她知道多少。
她说她与花颜原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但从去年就断了联系。
去年的某天她梦见花颜,在梦里花颜已经死了。
那天恰是花颜夫子失踪的日子。
大家都以为花颜是仙源山的叛徒,可她却认为花颜夫子是被冤枉的。
她把可疑之处同我说了,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问她为什么不向山上的夫子反映。
她说花颜既然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他的人一定在山上。如果贸然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那天夜里,她来找我,说做了噩梦。就是梦见了花颜夫子的藏尸之处,让我和她去查找。
我便同她去了,果然找到了。”
“在哪里?”苏好意听了十分震惊,她从没想过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他们都以为花颜下山去了,却不想他已经死了,并且尸体一直就在仙源山。
“我们是在敬贤室找到花颜夫子尸体的,”司马兰台道:“那里的确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敬贤室本来就是藏尸体用的,而且不常有人去。
凶手的心思极其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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