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手里拿着黑色的棋子在桌子上敲啊敲,许久也不肯落子。
他们现在除了每天给赵家的老太太、小姨娘和小少爷看诊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客房里待着。
苏好意无聊的很,司马兰台就让她同自己下棋。
可苏好意在下棋这上头并不是十分在行,究其原因是她心不够静。
“师兄啊,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害死的赵太太呢?”苏好意把那黑子随便放了一个地方,心思还在这上头打转。
司马兰台不疾不徐地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吃掉了一大片黑子:“虽不知是谁但必有纠葛,或因恨或因利,绝不可能无缘无故。”
“那倒是,不过害人的这个人藏的也够深的,如今官府都在这里查了三天了,居然没有丝毫线索。”苏好意轻笑一声:“师兄啊,你觉得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年纪不老,身手敏捷,力气大,”司马兰台道:“如果是一个人的话。”
“若是两个人呢?”苏好意又问:“又该是什么样子?”
“起码有一个是内应。”司马兰台道。
“如此说来,凶手未必是这府里的人,也许他行凶之后就离开了。”苏好意想了想说:“不知道官府有没有排查和赵家有过节的人。”
其实她也不过是闲极无聊和司马兰台讨论讨论,并不是真的要破案。
这事儿终究得官府过问,他们是出来行医的,能不趟浑水就不趟了。
谁知赵太太的事还没查出些许眉目,这天夜里赵府又出事儿了。
半夜里响起一声惊叫,守夜的仆人跑过去一看,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里的灯笼探过去一看,是照顾小姨娘的丫鬟,名叫丑儿。
那丫头昏过去了,人事不省。
这件事让赵老爷知道了,连忙把司马兰台请过去。
司马兰台翻了翻丑儿的眼皮,又给她号了脉说道:“应该是受了惊吓,导致了心悸。”
在她身上扎了几针,那丫头便悠悠醒了过来。
苏好意认得她本是府里的粗使丫头,还是自己让她跟小双一起伺候小姨娘的。
丑儿醒了之后也是两眼无神,别人一问她怎么了,她就立刻抱着头尖叫,死活也不肯说。
可见受的惊吓实在不小。
“先不要问她了,”司马兰台道:“她惊吓过度魂不守舍,先安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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