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兰台心尖一颤,如遭炮烙,立刻把手缩回去了。
几个人蹑手蹑脚地跟在冷小姐身后,来到了后花园。
她先是在凉亭里坐坐,然后又来到了一棵香樟树下。
倚着树站了半天,又来到一棵牡丹花旁,蹲下身去扒土!
扒了半天,不知怎么又小心翼翼地将土填了回去,还用脚踩了又踩。
之后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神医,舍妹这情形您之前可遇到过?”从冷小姐的院子出来,冷四少问。
“之前有夫子遇到过,但那些夜游的人都是睁着眼睛的。”司马兰台道:“令妹和他们略有不同。”
因为天色实在晚,所以众人都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众人才聚在一起。
“神医,昨夜可有所得吗?”冷员外小心翼翼地问。
“员外,依在下看来令嫒的夜游症应属情志病。”司马兰台道:“她有此症应当是有心结郁结于中,不能向外散发,久而久之变成了病。”
“心结?”冷家人都愣了:“这家里可没人给她委屈受。”
冷小姐在家里不光父母疼爱,连八个哥哥和已经过门的六个嫂子都很宠着她,她又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诸位可以想想,在小姐患病之前,府上可发生过什么事没有?”司马兰台道:“说不定能找到症结。又或者可以好好地问一问冷小姐,她自己必然是清楚的。”
“我女儿若是有心事,如何会不跟我这个当娘的说呢?”冷夫人不大认同。
“那冷小姐平时里可有交好的闺中密友吗?”苏好意问,她相信司马兰台的判断。
“我家女儿性格偏内向,并不太爱和别人一处玩儿。”冷夫人道。
言下之意就是冷小姐并没有关系过于亲密的女伴。
“总之,一定要将心结解开,才能根除此症。”司马兰台道:“我们问话不方便,还是得府上的人来。”
冷夫人想了想,便叫家里的五儿媳去问。
过了半天,五少奶奶无功而返,向婆婆抱怨道:“姑娘只说什么事儿也没有,这叫我怎么问呢?依我看,那两个大夫也是来骗吃骗喝的。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神医呢?”
她这么一说,冷家人便开始怀疑司马兰台,连下人们的神色都怠慢起来。
司马兰台浑然不觉,还在那里写自己的医案,苏好意却看出来了,找个借口从院子里出来,去找冷员外,说自己要见小姐。
“你要见小女做什么?”冷员外很是戒备。
“员外你听我说,我们绝不是骗子。以我师兄的手段,随便给冷小姐针灸几下就可保她半个月安安稳稳,绝不会再夜游。我们也大可以说把她治好了,然后拿了银子走人,”苏好意侃侃而谈:“可那治标不治本,我师兄不屑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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