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人一听他们是仙源山来的,不禁大喜。
连忙将他们往屋里让,冷员外陪笑道:“请恕老朽未能远迎之罪,既然是仙源山的神医到了,想必我小女也该灾消难满了。”
冷夫人也忙说:“我这就叫那孩子出来。”
大夏风气开放,尤其不避讳医者。
因此冷小姐随后就被请了出来,两个丫鬟扶着,如弱不禁风的黄柳一般。
一见苏好意和司马兰台,便不由得红了脸,把头垂得更低了。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苏好意虽然不太通,看这姑娘的脸色也知道是个有病的。
冷夫人连忙说道:“我的儿,这二位神医来给你瞧病来了,快快请安。”
冷小姐上前见礼,随后坐下。
司马兰台要先号脉,苏好意忙给那姑娘细弱的手腕上盖上一张白帕子,这本来是墨童的事,如今她在一边干脆就顺手代劳了。
冷小姐面色潮红,实在有些害羞,大夫她见多了,可没见过这么出众的,何况还一下见到俩。
这一白一红难分上下,一个高洁一个风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抵挡得住。
“冷姑娘可静下心来,不需紧张。”司马兰台一上手就知道这姑娘此时心潮翻覆,不适宜诊脉,于是就把手抽回来,令其先平静一会儿。
等司马兰台给冷小姐左右手都切过脉后,又问了问她的饮食和睡眠状况。
之后便叫她回去歇息,只把她身边的奶娘留下来问话。
“小姐的月信可准时么?”司马兰台问奶娘。
“不大准,有时早有时迟,”奶娘回答道:“上半年总是延后,这半年忽然又提前起来。”
苏好意知道司马兰台是怕冷小姐害羞,才叫她回去的。
她之前就听大夫说过,男女脉象本身相差不明显,只有在月事和有孕时才会通过号脉察觉出来。
所以她从不敢在月事期间让司马兰台给自己看病。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她上仙源山后,她的亲戚竟一直没来探望她。
苏好意也不很在意,反正自己又没做过那档子事。
何况不来才好,免去好多麻烦。
冷夫人陪着小心问道:“神医,小女的病究竟是个什么症候?”
“依在下看令爱是心经受损,时间久了使得其他脏腑也受了连累。”
“那……那该怎么治呢?”冷员外有些急切。
“先开两副药试探试探,”司马兰台道:“然后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