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懒懒的,没跟其他师兄弟混的一处。
而是回了青芜院,铺开了纸张,给天都的人写信。
给姹儿姨、吉星和玉如璧都写了,然后折好放进信封里。
苏好意写信,向来报喜不报忧。若只看她的信,必定以为她在仙源山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哪里会想到她常常挨罚挨打。
此时已经近冬至,天都必定已经落了好几场雪了。
每年这个时候家家围炉,苏好意有凑不完的酒局,瞧不完的热闹。
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经历这般冷清的光景?
苏好意将笔抛了,喃喃道:“公子啊,快回来吧!”
她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希望在司马兰台回山之前,能好得看不出痕迹。
苏好意将信拿起来,送到统一收信的地方。
看看天色还早,忽然想起上些日子在后山遇到的那个老夫子。
苏好意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但初见就对她流露好感的却并不多,这位老夫子就是其中一个。
她跟老夫子约定好了,得空儿就到后山去烤松鸡给他吃,而他会传授苏好意一些秘诀作为交换。
苏好意其实并不确定她能不能再遇见那位老夫子,但她还是如约烤了一只松鸡。
和上次一样,又在松鸡七分熟的时候,老夫子出现了。
“夫子安!”苏好意脆生生的问安,老夫子眉开眼笑。
“果然少年人的精气神儿就是不一样,”老夫子呵呵笑着,一张圆圆的脸泛着红光,像树捎上熟得正好的果子:“怎么隔了这么多天你才来啊?把老朽我都要馋坏了。”
“这几天课业有些重,没空儿到后山来。”苏好意没跟他说出实情。
“嗯,上次我帮你做的经脉梳理如何?”老夫子接过苏好意递来的鸡翅膀边吃边问。
“确实好用,”苏好意从不掩饰对别人的赞美和感激:“比师弟他们帮我整理的清晰多了。”
“有用就好,”老夫子贪婪舔舐手上沾的蜜汁:“你还有哪里不懂?我在帮你捋一捋。”
“弟子对药材药性也容易记混,”苏好意把另一只鸡翅递过去:“那成千上万种药材只看的我头晕脑胀,顾此失彼,无论如何也记不好。”
“呵呵呵,这也正常,毕竟药材多如牛毛。无论地里生的,水里长的,天上飞的,陆上跑的都可以入药。不过也不是无章可循,”老夫子大嚼大咽,吃相全无:“今天这鸡味道更好,我得卖你点儿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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