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努力保持清醒,可依旧抗拒不了困意。
阴雨天加上夫子的讲习声,她实在难以抵挡。
当初在司马兰台鼓励下激起来的斗志,不知不觉已经被消耗殆尽。
果然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好就能做好的。
这一点,苏好意十分汗颜,她不想辜负司马兰台,可又遏制不住地犯困。
花芽在一旁用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苏好意怵然而惊,忙坐直了身子。
“再给我烤条鱼吃吧!”花芽低声道:“自从上次吃完,我天天想。”
“你不会自己考吗?”苏好意道。
“不会。”花芽答得干脆。
“这么难懂的药理你都能一听就会,烤个鱼又不是什么难事。”苏好意道。
“别闹了,我真不会。”花芽央求道:“咱们俩可是好兄弟呀!”
“想吃也成,你也得帮我个忙。”苏好意笑了:“过几天是你生日,你做个东,把咱们学堂的师兄弟都叫到你屋子里,咱们一处乐呵乐呵。怎么样?”
“就这么点事儿啊,我当是什么难题呢!”花芽一听就应了下来:“到时候多烤几条鱼,法不责众。”
“你小子够坏的,”苏好意戳戳他的脸笑道:“拉大伙儿一起下水。”
“你别冤枉我,我这可是好心啊。”花芽也跟着挤眉弄眼地笑。
“花兰芮、苏八郎!”雪枭夫子的胡子又要被气飞了:“到前头来领戒尺!然后到外头站着去!”
兰芮是花芽的字,因为和苏好意说笑太忘情,被夫子发现了,一同受了罚。
石勉又翻起了白眼,其实他在心里也鄙视自己。像苏八郎这样的人,明明应该敬而远之的,可自己又抗拒不了诱惑,时常跟他混在一处。
难怪古人教育子孙时总要他们谨慎交友,可惜自己已经上了贼船。
苏好意早就决定要和不已堂的同窗们相处得尽量融洽,只是一时找不到特别好的机会。
前几天石勉的生日给了她灵感,恰好没过多久就是花芽的生日。
苏好意知道,宇文朗等人和花芽平日里关系都还不错。
如果借着花芽生辰的引子把这些人都召集在一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隔阂自然也就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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