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要背上教女无方的罪名,自己那两个亲生的女儿将来找婆家也会受到影响。
“夫人这话说的可有些过了吧!”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云氏开了口:“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何况衙门里已经挂名的事。我姐姐是要面子的人,我那外甥也是百里挑一的俊杰。你们自家女儿不检点,难道要我姐姐一家背锅吗?”
“你不说话,我只当你是外头跟进来的孤魂野鬼,”玉桂把眼一翻,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这门亲事成与不成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话吗?衙门里的事你知道的那么清楚,敢情是你经常出入衙门?”
玉柏连忙呵斥:“胡说些什么?!还懂不懂待客之道?”
“大哥,你看不出来吗?这些人分明就是来作践咱们的,算什么客人?!”玉桂冷笑道。
“瞧瞧,绷不住了吧?”云氏算得上伶牙俐齿,她今天来就是帮着吵架的,更何况这事还关系着她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因此更是不遗余力:“难怪你们家的女儿会做出那样令人不耻的事来,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玉桂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京城中许多大户人家自诩正派的人都不愿同他往来。
玉桂听了一点儿也不动气,哼哼笑了两声说:“我不过是如璧的叔叔,她自有父母教养,除了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我帮着骂两句,其余时候根本用不到我。倒是你们家白大爷,年近半百的人了,平日里也没少往天香楼、怡红院这些地方跑。如此说来,你们家的儿女也必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了!”
玉柏见此情形,只能厉声喝止,如若再吵下去,会更加难以收场。
“玉大爷玉二爷,长痛不如短痛,这门亲事就此断了吧!”周颂起身道。
“爹!”周逸辰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咱们……能不能……让我问如璧几句话?”
“周公子,”一道轻柔的嗓音自外响起,玉如璧扶着丫鬟走了进来:“你有什么话请问吧!”
病态缠绵的玉如璧弱不胜衣,并没有精心装饰,却依旧美得令人心折,其实她在外面已经站了很久,刚才众人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周逸辰清楚自己对她依然心动,可那些传言实在太不堪了,他总要问清楚:“你心中可有他人?”
玉如璧轻轻摇头。
“那苏八郎的确是个贼,对不对?”周逸辰又问。
玉如璧咬了咬下唇,说道:“她不是贼。”
她回答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玉家人都松了口气。
可她第二个回答,却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你胡说些什么?!我看你是病糊涂了!”玉柏呵斥道:“那苏八郎就是个贼!”
“是啊,不但偷东西还偷人!”云氏冷笑。
“你这么恨他,莫非他偷了你的女儿?”玉桂吵架还没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