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听了很是意外,这王公子其实是玉如璧女扮男装,可自己没发现她哪里露出了破绽啊!怎么木惹儿公主竟然一下就发现了?忙问:“公主何出此言?”
木惹儿冷笑道:“听口音,她一定是京城本地人。若有这么一位神仙似的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公主睿智!”苏好意忍着笑说道。
既然人到齐,那就要说正事。
苏好意清清嗓子道:“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各位都是百忙中赶过来的,我就拣要紧的讲吧!不知各位对花魁大会了解多少?”
众人大眼瞪小眼,单眼瞪独眼,好半天都没说话。
这些人里玉如璧是大家闺秀,根本没见过花魁大会,家里人更不可能当她的面提及。
司马兰台去年三月末回到京城,别说他之前没见过花魁大会长什么样子,就算他一直在京城,以他的性情也不可能前往。
幽荦是外地人,虽然性情跳脱,却没有机会参与。
木惹儿是个女色魔,只对美男感兴趣,不可能去凑那个热闹。
吉星虽然看过,但也只是走马观花,只知皮毛。何况近几年想看也没机会,高大老爷看得紧。
所以一路看下来这些帮手竟没一个懂行的。
不过苏好意也不气馁,说道:“如此我就先把花魁大会的规矩跟各位说一说,有没说明白的地方可随时打断我。”
幽荦试探着抬手,苏好意把脸转向他,幽荦道:“依我说不需要了解什么,就按我之前的办法把那个良宵苑在花魁大会前弄黄,什么问题不解决?”
“小达达还真是个暴脾气呢!”苏好意还没开口反对,木惹儿就抛了个媚眼,向幽荦道:“我喜欢。”
“那多没劲!”吉星嘟嘴:“我的胭脂水粉还得派上大用场呢!”
“这良宵苑背后是谁在撑腰?”司马兰台发问:“要防着倒打一耙。”
“八郎,你还是继续说花魁大会的规矩吧。”玉如璧任何时候都和声细语,她的教养不是一般的好。
苏好意不理幽荦,继续说道:“虽然习惯上说上巳节花魁大会,但其实从初一那天就开始了,只因为是初三这天要选出总花魁,所以才那么叫。按照习俗,每年的花魁大会都要在春愁河畔搭戏台彩棚,如今已经开始了。
这事由教坊司主持,各家要在二月二十五之前上报登记,否则不许参加。教坊司会准备三百张惜花帖子,邀请京中名流三百人来做评判。但每年到场的都不够三百人,不过只要第一天来了就不能再缺席,为的是评判一致。
初一日开场,各种仪式过后就开始第一场比试。各家都要献一支群舞,不得少于八人,不能多于三十人。曲目形式不拘,评判喜欢哪家就把手里的金花给谁,每场比试每位评判手里只有一朵金花。
第二日考较各家的酒水菜肴点心席面,毕竟客人们逛花楼也是要吃喝的。这个也是以所得的金花数来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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