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世见她不出声,又走近了一步,距离苏好意只有两步之遥,追问道:“嗯?”
苏好意早就被他唬破胆子了,就这么个嗯字,也吓得手一抖,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咕噜噜洒了一地。
权倾世忍不住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又向前走了一步,问道:“你怕我?”
苏好意假笑了两声说道:“大人官威赫赫,小人焉得不惧!”
别说她害怕权倾世,就是当朝的这些大臣有几个人不怕的?
一见到权倾世,她满脑子都是牢房里的所见所闻,谁也不愿意噩梦重温,何况这才隔了没多久。当时在牢里,她是靠一口气撑着,又横下心求死,所以怕也有限。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想好好活着,所以就更畏惧。
之前要不是在司马兰台那里,又是安神汤又是舒筋推拿的,她哪能那么快就恢复。
苏好意本能地往后缩,恨不得整个人挤进身后的墙里头去。
苏好意心里七上八下,权倾世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没有家。”
苏好意哪敢再惹毛他,只好奉承道:“大人以衙门为家,没有私情,一心为公,实在是值得小人敬佩。时候也不早了,就不耽误大人办公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说完硬是从权倾世旁边挤了过去,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苏好意觉得就算现在自己洗脱了嫌疑,也不代表权倾世真的想放过自己。
像他这样的人,必定喜欢别人老老实实地臣服,而自己当初在他面前可是耍横来着。
“该不会,他是来找我算账的吧?”苏好意心里嘀咕:“真要是这样可倒霉了。”
苏好意一口气跑回了楚腰馆,进了门喘息未停。
软玉走过来问她道:“小耗子,你是见了鬼不成?怎么脸这么白?”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只狗追我来着。”苏好意扯谎道:“还好我跑得快。”
权倾世站在那里没动,只是侧过头,看着苏好意的身影落荒而逃。
这时有个醉汉骑着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嘴里唠唠叨叨的说着醉话:“你这跛驴子,今天要是摔了老爷,老爷就扒了你的皮不可!”
权倾世一脚就把这醉汉从驴身上踹了下来,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两个手下说道:“将这人拖回去,给他好好醒醒酒。”
偏偏幽荦缠着她不放,拦在她前面说:“你陪我喝酒好不好?他们说你会讲好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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