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听了就说:“这话可当真?那我们就去求了公主,都跟了你好不好?反正公主也有新欢了,不稀罕你。”
苏好意听了就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似我这样的行货,没得玷辱了姐姐们。”
苏好意也笑:“多谢公主挂念着,这番实属侥幸。”
木惹儿公主让侍女下去准备茶水点心,一边往指甲上吹气一边说:“我就知道你命大,在里头没受刑吧?”
苏好意笑嘻嘻地走进去,见木惹儿公主坐在那里,半挽着头发,容光焕发。上身穿着大红洒金的窄裉锦袄,下身配石青裙子。赤着双足,趿着睡鞋,翘着兰花指,让一个侍女给她涂蔻丹。
见了苏好意笑道:“叫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吓破了胆。才几日没见就险些出了大事!”
“公主太抬举我了。就算没受刑,在里头滋味也不好受。”苏好意苦笑道。
木惹儿公主忽的凑近,压低声音问苏好意:“那权倾世没对你动邪念?”
“托公主的福,没受皮肉之苦。”苏好意道。
“我就知道,但凡看了你这张脸,除非是石头人,否则多半是下不了手的。”木惹儿瞭了苏好意一眼道:“但凡咱们两个换换,我得把京城里这些达官显贵通通拿下马来,才不算辜负老天爷给的这张脸。”
苏好意对权倾世可谓闻风丧胆,不想再谈他,于是岔开话题:“我好几次来府上都没见到公主,您前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木惹儿听了笑道:“还能怎么,自然是有了新欢。”
“哪会呢?他那样的人,见我如同见到猫狗,亲自审讯我,只是要我快些招供罢了。”苏好意想起权倾世就胆寒,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见他:“我总觉得他算不得人,真跟活阎王现身一样。”
“我可是听说那死瘸子不近女色,多半是好男风。你可千万别入了他的眼,否则生不如死。”木惹儿公主一脸郑重地提醒苏好意:“我是从来不敢惹那样的人的,稍有不慎小命可就没了。”
苏好意当然知道滇南王马家,他们家在南边可以算得上是土皇帝。这马二公子应该是新近来京,否则她必然早就认得。
“马家在南边好大势力,这马二公子和公主在身份上的确好般配。”苏好意笑道。
苏好意听了一挑眉,拱手道:“原来如此,恭喜恭喜。”
“说来也巧,那天我不是叫你约司马兰台去酒楼的?谁想我好不容易到了那里,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司马兰台的影子,知道你们是被雨截在半路上了。我等又等不到,走又走不了,正一个人喝闷酒呢,恰好来了个知情识趣的。那人是滇南王马家的二公子,生的当然没有司马兰台好,但手段不错。我也是一时兴起,拿他来解解馋。”
木惹儿公主往后一仰头,慨叹道:“文臣都想做丞相,武将都愿当上将。打鱼的也有志向要网住金鳞红尾的九斤鲤,我要是睡不到司马兰台,那不是白活了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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