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十分方便,用过之后就算是随手丢弃,用不了几天也随土化了,一点儿不显脏。
除了苏好意点的唆手螺,朱大姐还送了一盘芥末海瓜子四碟小菜。都整治得干干净净的,十分讲究。
“公子别动手了,我给你剥吧。”苏好意有胆子请司马兰台吃唆手螺,可绝不敢让他自己动手。就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裳,溅上一个污点都是亵渎。况且他的衣裳又是长袍广袖,怎么看也不适合吃唆手螺。
苏好意又跟朱大姐要了一只口袋花,铺在司马兰台面前的盘子上,自己用牙签小心的挑了螺肉放在上面。
把新竹筷打磨干净递给司马兰台:“公子尝尝看。”
“我自己来就好。”司马兰台也要学着苏好意的样子直接上手去抓。
“等等,等等。”苏好意连忙跳起来把司马兰台的袖子小心地挽了上去,又在他的前襟上垫了两只手帕。
还有些不放心道:“这螺儿里藏着许多汁水,容易溅出来,公子慢些。”
直到看着司马兰台能顺利地用牙签吃唆手螺,苏好意才算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墨童早已吃的不亦乐乎,满手油渍汤水顾不得擦,说道:“苏公子真是这京城里的百事通,随便选一家小店滋味就这么好。”
“今天也是赶巧了,”苏好意道:“咱们刚好停在这儿。”
“你怎么不吃?”司马兰台问苏好意,他吃东西格外文雅,剥一个擦一下手。
苏好意心想,这样的人就算偷吃也很不容易被发现吧。
“啊,吃,吃。”苏好意拿起一只螺儿来放到嘴边轻轻一吸,就把螺肉吃到了嘴里。
“咦?苏公子,你不用牙签的吗?”墨童惊讶道。
“嘿嘿,我是吃螺的老手,不用牙签。”苏好意笑眯眯道。
其实这招是她跟楚腰馆里一个姑娘学的,关键是舌头会用劲儿,吃起来又快又足味儿。
苏好意这人还挺好学,楚腰馆里的姑娘们有事求她的时候常会拿绝招换,苏好意如果想学就答应,不想学就让她们换一个。
她觉得反正艺多不压身,会总比不会强。
刚出锅的唆手螺滋味甘美,带着清幽的花香,是秋季不可多得的至味。
“我小时候也常吃这个。”司马兰台道:“那时候我还没去仙源山,母亲喜欢用这个下酒。”
“夫人一定是位极有趣的人,”苏好意由衷地说:“我也一直觉得唆手螺是最适合下酒之物,尤其是黄酒。下雨天备上一大盘螺肉,黄酒用姜片冰糖煮了,一面看雨,一面喝酒吃螺,再有一二知近人,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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