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掺杂个人意图的叙旧。到了饭点，两人便自然而然地共进晚餐。

蒋丛胤问：“还喜欢吃川菜吗？”

这次江彻说：“喜欢。”

他的口味有些变了，有些没变，比如仍喜欢刺激性食物。

蒋丛胤自然顺他的喜好挑了一家川菜馆，晚饭过后，他还想着约江彻看一场电影，然而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计划。

接到电话的是江彻，他语气自然，听不出什么不快。蒋丛胤默然等待，只见江彻放下手机说：“游措说他身体不太舒服，我可能得早点回去看看。”

蒋丛胤神色不变：“我以为你们的关系仍然不好。”

江彻答说：“毕竟一起生活几年，多少磨合出了点友情。”

蒋丛胤想，游措下午还好端端地开着车，晚上就身体不适，这不适也过于突如其来。

但他没说什么，主动开车送江彻回去了。

小区安保严格，保安认出了江彻，蒋丛胤才得以将车开进去，停在楼下。

江彻解开安全带：“麻烦学长了。”

蒋丛胤却在同一时间解开了安全带，朝副驾驶倾身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和上次有所不同，少了些凶狠，多了些温柔。他仔仔细细地扫过江彻口中的每一处，他感觉到江彻也在回应他。

约莫过了五分钟，他松开江彻。

江彻双颊泛红，眼神倒很平静：“学长看起来，不止想和我冰释前嫌。”

“是。”蒋丛胤声音微哑，指腹摩挲着他红润又泛着水光的唇瓣，“彻彻，可以吗？”

他不该松手的。

他明明那样喜欢江彻。时间模糊了他的记忆，可再见到这个人，那种潮水般泛滥的喜悦和酸涩，仍在提醒他，他没有忘记。

他听见江彻说：“抱歉，我没有和你相同的想法。”

蒋丛胤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片刻的怔愣，又马上清醒过来。

他扣着江彻下巴的手更用力，眼神更沉：“但你回应了我，这一次，还有上一次。”

江彻勾了勾唇，毫不心虚地说：“我本身也无法拒绝，不是吗？”

估计是多年养成的上位者的习惯，蒋丛胤像是很喜欢来硬的，不论在床下还是在床上。

在商场上，根据一些风吹草动判断出对手的下一步举动，蒋丛胤早已做得很熟练。

他以为江彻对他的接纳，说明他们的复合已经板上钉钉。直到此刻，他终于意识到，江彻最大的变化。

年少时的江彻，在他眼前是透明的，清澈、直接，一眼就能望到底。

但现在，他从从容容，却凝成了模糊的一团雾气。蒋丛胤一伸手，似是将它抓住了，实际上是从指间穿过去了。

蒋丛胤不喜欢让事情脱离他的掌控，他沉声问：“为什么？”

“太疼了。”江彻推开车门，闻言回头看他，“那天我差点被你干死在床上。”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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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游措穿着居家服躺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