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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 Llosa 4612 字 8天前

翻了三倍,流浪汉、乞讨问题越来越严重,商店的抢劫案频率也涨了1.5倍。”

“价格实在降不下来?”

“商务部长和贸易代表跟几家食品巨头谈判过几轮了,他们坚称这是维持生产的最低价格,”伦道夫说,“现在舆论都把饥饿跟法案挂钩了,昨天社交网络上发了一张图,法案变成一只秃鹫,抢走肉骨嶙峋的百姓手中的食物,转赞已经超过一百万。”

联首沉默下来,往后靠了靠,开口说:“绝对是她搞的鬼。”

没人开口反驳,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莫历。

“绿能公司的案子也是,”联首说,“这女人是个大麻烦。”

政论不同,相互攻讦是常事。但从联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感到脊骨发冷。

气氛凝重如沼泽中的泥浆,一点点将人裹挟进去,呼吸困难。

联首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一个个扫视过对面的人,下了最终定论:“我们要填充最高法院。”

房中的其他人怔住了。

宪法并没有规定大法官的数量,九个只是旧例。

如果将支持法案的大法官送进最高法院,将人数扩充到十三个、十五个,甚至十七个,夏厅将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人数过多了,”伊文说,“意见太不统一,会影响最高法院的效率。”

联首扯了扯嘴角:“他们又不会永远活着。”

现任大法官年纪普遍超过七十岁,首席已经七十八岁,衰老会延宕人的反应速度,一旦表现出不适于法庭审理的疲惫,即使不想退,民意也会逼他们退。再过几年,等前任大法官退休或是死亡,最高法院会回到九这个黄金数字,而此时,法院就全是拥护未民党的一派了。

伦道夫点点头,神情仍有一丝担忧:“可是,我们想接管司法权的意图太明显了,因为生活成本上升,支持率已经连续一个季度下滑,这时候再插手司法……”

联首站了起来,踱到办公桌前,眼睛望向房间里的第四个人:“那也没办法,我们必须保住法案。”

自从走进办公室,钟长诀一直静静站在沙发后。行政权和司法权,他都没有置喙的余地。他来这里,只是因为法案关系到西线的战事,而联首需要告诉他,自己为了军队的利益有多么坚定。

“舆论的压力太大了,”伦道夫用手揉了揉眉心,“物价、最高法院,还有托养所的杀人案……”

房间陷入了瞬间的寂静。军官枪杀平民,影响极为恶劣。经过反对党的暗中布局,案件已经沸沸扬扬,成为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之一。有心人已经把案件和法案联系到了一起,打出了这样的标语:我们省下面包,将钱送给军队,让他们购买谋杀同胞的枪。

联首望向钟长诀:“枪决什么时候执行?”

钟长诀的声音有些干涩:“五周之后。”

联首挥了挥手:“太慢了,15号之前必须执行。”

钟长诀皱起眉头:“时间太仓促了,手续都走不完。”

近几十年,死刑的执行越来越艰难,手续也越来越繁琐,从判决到枪决,横跨几年时间。军队的程序更简洁,也没有如此快就执行的。

“枪决之后,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联首用语气表明,他丝毫没有商量的意图,“声明军队对这种败类绝不姑息,以后再有类似事件,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钟长诀对这个理念并无意见,但他对案件本身心存疑虑。原来以为,在枪决之前,还有一段缓冲的时间,找到转圜的余地。如今看来,竟是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万一是冤案,他就是亲自将自己的士兵送上了刑场。

他皱眉凝思的时候,联首回到办公桌后,让私人秘书卡明斯叫夏厅的新闻负责人进来。这是个信号,表明与钟长诀有关的事务已经结束了。

钟长诀点头说了声“谢谢,联首阁下”,宣告自己的退席。与他同时出去的,还有副联首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