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单耀不满地将咖啡放在大理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家。说完这句话,单耀忽然觉得心中的憋闷释放了许多,跟我回家,说起来还挺顺口,但是为什么这句话能够让他好受,他刚才又是为什么会不慡。
复崎为难道:可是,还没下班,我第一天
单耀又一次打断复崎的话,语气已经极度不好:我是老板,我说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马上去收拾东西,我去电梯门口等你。
,好,我去跟部长说一声。单耀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bī得复崎一秒钟都不愿在他身边待着了。能逃离一刻,算一刻吧。
跟部长告假,马威已经彻底将复崎列入不可得罪的对象之中了。短短一个下午,副总来找了两趟,老板也亲自过来找人。估计复崎是哪个大家族的富二代吧,跟副总和单总是好朋友。
复崎拎着保温杯和外套赶到电梯,单耀低头玩着手机,见他过来,脱口说道:先把外套穿上,外头起风了。
30
复崎一路盯着车窗,掠过的风景似高高低低的音符,帮助复崎消化着内心的不安。他坐在车后座,搂着保温杯像搂着一根救命稻糙。
车里很安静,安静的吓人。
单耀黑着脸将车停在路边,头也不回甩下一句:我去买蛋糕,你在这里等着。
蛋糕?复崎迅速回忆,似乎今天不是他和单耀以及林叔的生日啊,难道是孩子们的?他这么一想,顿时心焦起来,立刻便想着下车问单耀去。手碰到车门,却又一想,依着单耀的恋子xing格,如果今天是孩子们的生日,他肯定不会舍得让孩子们出去的。
复崎心里直打鼓,他察觉出单耀最近几日似乎有些怪。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刚才在茶水间一副不愿意挨着他坐的样子,电梯门口的那句关心却说得十分自然,自然到复崎不会去怀疑那是否是出自单耀的真心。
单耀这个人,很少掩饰自己的脾气和qíng绪,不,应该说,很少有人能够让单耀克制自己的坏脾气,一般他想做什么,就会去付诸实践,从不会委屈自己,除非他愿意委屈自己。
他买了三份小蛋糕,和一起饼gān,回到车上的时候还是黑着脸。拿着放好。
怎么突然想起买蛋糕了?复崎小心翼翼地问,还买了三份。
我愿意买,你管的着么?单耀发动车子,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起来。
复崎习惯了单耀的恶言恶语,也不多话,低头去瞧蛋糕。这家是他喜欢吃的口味,单耀也喜欢,他俩以前经常到这店里面来买蛋糕吃。想不到,六年之后,这店居然还开着,外观改了不少,若不是蛋糕上刻着店铺的名字,复崎也没注意瞧原来单耀去的是他喜欢的这家。
到了院门口,复崎左右手拎着满满的东西下车,单耀去停车场停车。出门的时候,复崎是仔细锁了门的,还回头查看门锁显示屏上是否显示为红色锁住状态,此刻家里没人,他只得拎着东西在外头等。
冬日的风像细细的刀片,总能准确的找到各个保护不到的地方,然后一片片的刮。复崎艰难的将自己的衣领竖起来,紧贴着院门避风,可是一个西装外套加上单薄的衬衣,很快便被北风chuī了个透凉。
单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复崎的脸已经冻红了,嘴唇发紫,拎着东西站在门口,想把自己贴到墙fèng里去似的。他的心忽的一软,有些后悔刚才没让保安去给停车。一贯帮他停车的保安今天休息,他又不习惯别人碰他的车,停车的时候他又接了客户一个电话,所以才害复崎冻了十多分钟。
他不由的暗暗后悔,却在后悔中突然惊醒,他为什么会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来,这并不是他正常的思维啊。
怎么不进去?对,明明是复崎自己傻,是的,一定是的,单耀遏制不住的焦躁起来。
复崎吸吸鼻子:门锁了进不去。
怎么会,我一向没有锁门的习惯。单耀伸手去开门。
复崎道:我锁的,你这是密码门还是指纹门?
单耀收回手,耸耸肩无奈道:都不是,还是最原是的钥匙锁。他因为挺喜欢这门的古典气息,就没换过,反正院门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个摆设,只要好看就可以。
那怎么办,你有没有备用钥匙?难不成他们今天是进不去了?
没,不过小初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在公司的时候接到他们电话了,老爷子那边有个领导视察,没空看着他们,就把他们送回来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我们等等吧。单耀瞅见当他说到孩子们快回来的时候,复崎本有些麻木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闪亮起来,唇角便忍不住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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