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朝关靖泽敬了个礼,神色凝重地说道:关书记,我们部长想请您过去一趟。
关靖泽心头一跳。
难道是边防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需要找上他,问题恐怕还很严重!
郑驰乐也走了出来:我可以一起去吗?他自我介绍,我是郑驰乐,现在在省卫生厅团工作,要是到那边以后你们部长不想见我我可以离开。
沧làng跟泯岭靠得近,听说过郑驰乐这个名字绝对占了大多数,不过对方还是谨慎地说: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借用一下电话请示部长。
关靖泽说:没问题。
白云谦说:加我一个,问问你们许部长能不能让我一起去。他又跟郑驰乐一样补充,你跟他说我是白云谦。
对方点点头,在关靖泽的指引之下进屋打电话请示。
那边很快就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郑驰乐三人赶到时,泯岭人武部的许部长正处于极端焦虑的状态之中,见到他们之后立刻叫他们坐下。
许部长说:我们这边的边防军在执行夜间任务时击毙了几个歹徒,其中有一个击中了两枪但没有死,我们走进以后才发现他长得很像很像huáng毅huáng部长!
郑驰乐猛地站了起来:真的?他现在哪里?
关靖泽抓住郑驰乐的手。
许部长不觉有异,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军医那边,现在还没醒过来。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会引发很大的震动他忧心地看向关靖泽和郑驰乐。
郑驰乐说:我先去看看他的伤势。
许部长点点头,亲自带着他前往军医那边。
chuáng上躺着的人显然已经被抢救过了,看起来呼吸虽然轻微,但不至于危险。
郑驰乐上前查看伤势,一眼就认出了chuáng上躺着的人正是huáng毅。luǒ露的身体包扎着绷带,上面那些狰狞的老伤也统统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这恐怕是huáng毅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无论是无声无息地被击毙或者把自己隐藏着的肮脏和污秽bào露在别人面前,都是他不希望的!
郑驰乐检查过后就发现另一件事:huáng毅被注she了过量的jīng神xing药物。
他又把两处枪伤看了一遍,询问许部长:大腿侧的伤口不是我们的枪支造成的对吧?
许部长点点头。
不同的枪打出来的创口是不一样的,部队里的人都能辨认,郑驰乐这样的医生就更不用说了。
他脸色有些古怪:打这一枪的人好像是故意要我们看到他的下身
郑驰乐脸色发沉。
不用想他都知道huáng毅下半身会是什么模样,因为他早就看见过huáng毅那样的láng狈。
这分明是要让huáng毅生不如死。
做这件事的人应该知道huáng毅最想做的事、应该知道huáng毅好qiáng又好面子的xing格,因而故意想将huáng毅最不堪的一面bào露在所有人面前。
huáng毅醒来以后恐怕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郑驰乐很容易就能想到这是谁gān的。
这种龌龊的手段、这种卑劣的做法,只有那个逃亡在外的刘启宇!
看来是huáng毅被huáng震军架空了,刘启宇又发现huáng毅想转身的心思,下了狠手要报复huáng毅!
郑驰乐心头发冷。
想到有这么个人在暗处吐着毒蛇信子,他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偏偏这家伙却狡猾得很,连jīng明过人的方成倩都摸不着他的行踪!
郑驰乐说:这就是huáng毅。他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定定地看向许部长,我来通知huáng首长。
许部长点头:到我的办公室去。
郑驰乐正要转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他转头一看,居然是huáng毅醒了过来。
郑驰乐跟huáng毅四目相对。
huáng毅的声音相当沙哑:不用通知他!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搞什么特殊。说着他居然笑了起来,难道外界夸赞不已的郑驰乐,居然也有罔顾章程的时候?
郑驰乐心头发闷。
父子之间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偏偏有些父子形同陌路、有些父子仇隙渐生、有些父子两两相怨。
这真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可他却没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