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颔首，将自己的思路剖析给简瑜听，说的头头是道，简瑜听得很认真，等他说完脑海里骤然冒出诺以卡兹这个名字。

诺以卡兹是军方的人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是不是阿纳托利的系统掌控者，简瑜没底。

“军方的话···”

略微沉吟几秒，她说，“这个事情有点难办。”

“确实难办。”

云谏接话，“两个文明的等级相差太多了，我们连可控核聚变的技术都没彻底掌握，激光枪基因改造液这些产品还是你从系统那里薅来的，若掌控者都是商人，事情没这么麻烦。

可一旦牵扯到军方，弄不好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简瑜的脸皱了起来，云谏就笑，“你也用不着悲观，我感觉阿纳托利的系统掌控者怕是另有想法，阿纳托利的性子有问题，很大的问题，但现在的他太嫩了，对于如何隐藏自己做的不好。按照教授他们对你的系统判断，你猜，他的系统会不会知道他那些小心思和小算计？”

“会。”

简瑜斩钉截铁，系统入脑后，系统持有者的所思所想压根就瞒不住系统，简瑜大概知道云谏要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系统在顺水推舟？”

“我感觉是这样。”

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在继续落，地面积了厚厚的雪，最下面的雪已经在极寒低温下冻实了，上面一层却是松软的。

云谏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画了两个一大一小两个圆出来‘

小圆标注了水蓝星，“我们现在处于行星文明，能利用的资源唯有我们生活的这颗星球，所以我们只能内耗，一颗星球分人种分国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手指挪到大圆上，他说，“如果按照文明等级来看的话，系统掌控者背后的文明就算没达到五级文明，四级文明是肯定的，这个判断你赞同吗？”

“不赞同。”

简瑜擦去他画的圆，画了个更大的圆出来。

“自信点，系统掌控者所处的文明等级肯定比我们判断的文明等级还要高。”

“至少，他们已经可以往我们的星球投放系统和虫源了。”

“这不是四级文明能做到的事。”

“再者，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个世界对文明等级的划分可能是错误的。”

云谏，“···这个可能性我想过，但我没办法推翻科学家的文明等级划分，因为没办法做到逻辑自洽。”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人类的科技发展太慢了，我们对这颗星球外面的广袤天地的了解也太少。”

简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会好的，我们要有信心，你不是也说阿纳托利的系统掌控者有小心思，先静观其变吧，看看阿纳托利的掌控者到底想干什么。”

“系统掌控者的内部有矛盾。”

云谏斩钉截铁道，“我敢肯定，智慧生命就过不去欲望这一关，可以为了情，为了利益之类的，不存在铁板一块的关系，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才是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