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053幸福(1 / 2)

南诏王妃 冰冰七月 7642 字 16天前

清早,晨曦透过树叶。

空气中仿佛笼罩着一层琉璃般莹绿湿润的光芒。

咏唱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依然挂着盈盈笑意。昨夜她又做了个美梦,好似回宫这几日来她每天晚上都有做美梦。

奇怪,明明经历了那样骇人的血腥杀戮,她该天天做噩梦才对。

嘴角弯出了美丽的弧度,一双美目亮晶晶的。

“公主,你睡醒了?”丫头端了洗脸盆从门外走进,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傻笑的人儿。

前两日,听到公主和亲队伍遭遇刺客袭击的消息,丫头几乎要吓傻了,然后就铺天盖地地大哭起来。

结果,公主不但没事,回宫之后还每天脸上挂着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奇怪笑容。

看来,从小姐升为“公主”之后,她这丫头是越来越笨了。

“公主昨儿个夜里又做什么美梦了?”丫头体贴地为咏唱递上水蓝色绸裳。

咏唱接过衣裳,神秘地笑了笑:“本公主做美梦还要跟你汇报啊。”

“哼,公主真是越来越不疼丫头了。”

丫头扁扁嘴,她可无法忘记公主和亲上轿子时,特意派侍卫把自己拦住非不要跟去。虽说公主离去前还说了些让人感动的“姐妹”之类的话,但没想到她做起来还真是狠心哪。

美目眨动了几下,咏唱笑眼弯弯:“坏丫头,谁说本公主不疼你了?一会就带你去看你的心上人去。”

丫头小脸一羞,借故转过身去拧毛巾,嘴上嘟哝道:“应该是公主自己有想看的人吧。”

她就该看出来了,公主自这次回宫之后,跟大王之间的关系的确有点不一样了,一会去问问小部落去。想到高大挺拔的小部落,两朵红云悄悄飞上她的脸蛋。

“坏丫头,你在嘀咕什么?”

“呃奴婢是说公主今儿个应该多睡会,大王这会还没下早朝呢。”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有下早朝?”

“是啊,因为公主上次被劫的事情,要查幕后主谋,还要解决和北诏那边的问题,这两天早朝的事情是多了点。”丫头所说的都是从小部落那里听来的。

咏唱瞥了她一眼,调笑道:“想不到小部落跟你说的还蛮多的嘛。”

“哪有”丫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是公主你,大王现在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咏唱一惊,她这几日都是单独和阁昱在一起,没想到连丫头都看出来了。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呵呵,说不定大王这次真的舍不得把公主嫁去给那个什么邪君了呢!”

那夜林子里,温柔的拥吻,比月光还要美丽。

之后,他们若无其事地回到篝火旁,各怀心思地度过了一夜。第二日天色微亮,便与岩将军等人一同赶回蒙舍。

阁昱的确对她不一样了,嘴上什么都没说,动作和眼神里却掺杂了让人心跳加的柔情。

每次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以为林中那个美丽如幻的拥吻只是个美丽的梦,但当她眨眨眼,她惊喜地现那个男人眼中的柔情似乎还在。

她恍然明白,怪不得自己的第一次给他那夜,他只当成了一个美丽的梦原来,有时候幸福真的可以让人怀疑是个梦。

她悄悄想,能解释他现在这种突然转变的原因有两种,可能是他记起了自己给他初夜的夜晚,也可能是因为这次自己被黑衣人偷袭他觉得愧疚。

至于具体原因,她还没有去验证,反正目前这几天的日子真的过得很不错。

咏唱独自靠躺在大树上,悠哉地晃动着双脚。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只想要享受自己的自由,而这棵大树,很早以前就和她交上了朋友。

一个轻如飞燕的身影,凌空而起,落在树干上。

大树丝毫未动,人影却悄悄地蹲了下来。

感觉到眼皮上的光线被什么遮住了,咏唱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张突然出现的俊颜,她惊吓地轻呼了一声,整个身子就要滚落了下去。

大手轻松一揽,他稳稳地将她扣在怀中。

“小女人,竟然又不守规矩爬到树上来了。”琥珀色的眸子里有着微微的恼怒,他不禁担心迟早有一天她会从树上真的摔下去。

从回宫那天起,他有时候会突然称呼她为“小女人”带着几分宠溺,就如现在。

勾着他的脖子,她慢慢地重新坐稳,这棵大树分了好几条杈,每条杈上的枝干又粗又壮,她才不担心呢。

修眉一皱,他的声音低了几分:“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她挑挑眉头,依旧晃动着双腿。

俊脸绷了起来:“怎么不可能?刚刚就差点掉了下去。”

“拜托,刚刚若非大王突然出现吓倒我了,我才不会掉下去呢。”她睨视着他,捕捉到到了藏在那对琥珀晶瞳里的关心,不禁笑弯了眼。

他脸一板,声音严肃:“不行!还是太危险了。跟我下去!”

然后不由分说,大手重新将她揽在怀里,双足一点,他们便轻便落地。

咏唱撇撇双唇,依依不舍地望着那几条树杈,叹道:“这树上是我最喜欢呆的地方。视野好,空气好,夏天上面还有风。唉你是大王也不能剥夺我的休闲爱好啊”“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他的语气依然冷硬。

她终于忍不住瞪他:“以前大王没有注意到这些的时候,咏唱也一直在上面安全得很。”

他注视着她生气的娇颜,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没有松开眉头:“以前也有注意,只是没有禁止。”

他当然一直都有注意到她,在他自己还没现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地关注了。

只是经过这一次和亲遇袭之事,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的安全放在第一。

咏唱瞪着他,使劲瞪,瞪得眼睛要冒烟。

他终于妥协地抿了抿唇道:“你要爬,我下午就命人在树杈上帮你铺张网。”

呃若非还想顾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她要忍不住翻白眼。

抬眼看树,她可以想象树杈上如果多了张网,那么她不是天空飞的鱼,就是真正要住在树上的鸟了。

不过,他这样的关心——带着窃喜的同时,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

到底这一切突然怎么了?

诏和宫。

枝头有细细的蝉声,飞鸟拍着翅膀掠过。昨夜下过暴雨,一早的空气轻柔而透明,清新得如同梦境一般,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黑色俊雅的身躯,不知什么时候起悄然没有了孤绝的气息。

阁昱坐在宽大的案台旁,手执羊毫笔,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