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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雪名这可就有得说了, 跟吐泡泡一样飞快地报菜名。

纪遂听着这些熟悉的菜名,感觉胸膛处涌起一股暖意。这些菜都是当年家里一切如常时,他最爱吃的几样。阿姐从来没有忘记过。

“来了。你姐夫正和我念叨呢,说要不要去宫门口接你。”纪嫣见弟弟进来笑着说道。

宋飞鸿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哎那我就要澄清一下,是你姐隔不了一会就要我去门口看看你怎么还没来。你可算来了,我今天把家里最好的酒都搬出来了, 我们不醉不归!”

“什么不醉不归啊!爹你别欺负舅舅。”宋墨玉端着一盘酥香鸭出来。

“行行行, 那我一个喝你们三。”宋飞鸿喊道。

纪遂坐在中间,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听着身旁大家看似吵闹实则温馨的话,他知道他又有家了。

陈司悬和宋墨玉的大婚排场,一点也不输当日陈司靖与牧昭那场。

甚至因为受宋墨玉药膳救治的老百姓太多,大家有一个算一个,自发聚在街上为宋墨玉抛洒彩花高声呐喊着祝福。

最让宋墨玉意外的是,陇州壁山县的县令甚至也让人送来了贺礼,说是壁山县的老百姓联合在一块送给她和陈司悬的。

那是一幅不知道绣了多久的救灾图,铺陈开来足有五米长,将壁山县的大部分场景都浓缩其中,而最清晰和突出的两个人影就是宋墨玉和陈司悬。

宋墨玉非常喜欢这份礼物,对她来说心意比什么值钱的礼物都珍贵。

亲外甥女的大婚,纪遂不可能不来。

只是今日宫中有外邦使臣觐见,他陪侍圣上左右耽误了不少时辰,来得有些晚了。他穿着便装刚准备进门就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很多时候纪遂的脾气并不算好,他冷冷地看过去。

“呦,纪大人。”与纪遂年纪相仿的男人淡淡笑道。

“原来是薛家主。”纪遂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薛容。

眼前这人身上还有股海腥味,想来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赶到这参加婚宴,却倒霉透顶和他一样没看到观礼。想到这里纪遂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行了,都是自家亲戚,往常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薛容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过觉,连夜赶路,但此时的神色却始终带笑,带着一股悠然自得的闲适,和纪遂说话也像是老朋友。

两人曾经有一段时间,其实也算合作过,只是后面意见不相通,告吹了。自那以后合作伙伴当不得,梁子倒是结下了。

纪遂不吃他这套:“薛家主出海这么久,消息倒是灵通。”

“生意人嘛,消息总得比别人灵通些才好行事。”薛容笑归笑,可是堵在大门口愣是不肯让一步。

好在僵持的局面总要有人来打破。

“舅舅!您可算来了!我爹喊你喝酒呢。”宋雪名赶紧过来。

陈司靖也一脸笑意:“小舅舅,我们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两人各喊各的舅舅,活生生把门口这两人拉开了,也算是给大门口的守卫解了围。

“阿悬大婚我总是要来的。”薛容看到陈司靖后心情好了些许。他认为自己这辈子或许不会成家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传宗接代都是狗屁。若他真有要死那天,他的财产也不会留给薛家人,而是留给陈司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