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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世界考编可卷了,经常一万个人考一个岗位,整得比高考还恐怖。没想到她在这个世界居然这么简单就有编了?而且还是只拿钱不用干活那种,简直不要太快乐。

宋墨玉重新定义“简单”,自动忽略了她在陇州忽生忽死的那段经历。

宋墨玉乐得晕晕乎乎的,清醒过来才发现柳慎要屏退众人,只留下陈司悬说话。

“那我去外头等你。”宋墨玉正好还有些事找邵仲平他们商议,朝着陈司悬道。

“你父亲很挂念你。”这是柳慎对陈司悬说的第一句话。

陈司悬拱了拱手,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知道母亲会挂念他,兄姐会挂念他,甚至连门房都会挂念他。但父亲未必吧……四个孩子里,唯他文不成武不就,只想过些安逸肆意的生活,之前还应失去味觉痛恨这人间,按照父亲的标准,他应当是最不中用的那个。

父亲是不会挂念他的。

就算挂念,也是想让他回家老老实实待着,听他的安排。

柳慎觉出陈司悬的沉默,忽然想到他和他自己的儿子好像也是这样,父子相对便没什么话。但眼前的是好友的儿子。

柳慎清清嗓子:“你父亲听说你在陇州得过疫病还受了伤,又知道我要来此,于是托我带了这些东西。”

高遇芝把一个包袱拿过来。

陈司悬愣了半晌接过,只掂量了一下份量,闻了闻,就知道里头有厚厚的衣裳、几双鞋袜,另外更多的是一些难得一见的药材。

柳慎拍拍陈司悬的肩膀:“你父亲还让我同你说,陇州之行你做得很好,你若是喜欢宝陵县,你留在这儿也好。”他顿了顿又道,“但望你多写些书信,逢年过节时常回家,他与你母亲能少些担忧。”

柳慎当然不会说后面这句是他临场发挥的。

出京前陈国公摆酒与他话别,那言谈之间对面坐着的那位,已经不再是意气风发、气势磅礴的国公,只是个挂念儿子的老父亲。陇州之行,接连地动山塌还有疫病凶险万分,险些让他折损两个儿子。倒让他这位不常表露情感的好友,也塌出些情绪来。

陈司悬托住那沉沉的包裹,心中沉默良久。

父亲能说出让他留在宝陵的话,想必已经是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也知道他对宋墨玉的情意。没想到父亲真的没再让他回去,像是默许了他们。

“好。多谢柳大人。”陈司悬答应下来,沉声朝柳慎谢过。

等他背着包袱踏出门去找宋墨玉时,宋墨玉也刚好聊完事出来。那些赏赐的东西已经由差役们抬着送到宋家去了。

“刚干嘛去了?”陈司悬自动拉过她的手,心里想,怎么还是冷的。

一出县衙的门,陈司悬先去路边买了个热乎乎的茶叶蛋,让宋墨玉拿在另一只手上暖手。

宋墨玉握着茶叶蛋,笑得几乎快看不见眼睛:“我方才想了个好主意。圣上赐我那良田千亩,一大半都在宝陵县和隔壁宝慈县,总得找人耕种。刚好陇州灾后重建,很多人失去家园,田地也毁了。就算有朝廷的救济也一时半会回不去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