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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他远远朝着黑夜中审视, 一跃而下朝着某处飞速而去。

没一会当他绕过墙边时,便听到人的气息。

“陈大将军。”

陈司悬语气淡淡, 可听他对陈司靖的称呼已然是恼了。

大哥和二姐年长些,陈司悬平日在他俩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但他和陈司靖没相差几岁,又都会拳脚是以更亲厚些,平常和高兴的时候都是叫三哥,不高兴了就直呼其名或者官职。

陈司靖抛过来一坛酒,哈哈一笑:“阿悬别生气, 为兄绝非故意偷看的。”

陈司悬稳稳接住那酒在手里掂了掂, 扯开了话题:“原以为你回京复命后会直接回军中, 如何在这?”

“说来话长,先陪为兄喝酒先。”

两人寻了个偏僻去处,坐在那至高处的屋顶上,吹着冷风喝着冷酒,你一碗我一碗。

“我此次回京复命,押解那王原纯一同进京让圣上亲自发落,谁知临进京中,这王原纯中毒而死,好在圣上未曾怪罪。只是他一死,王太公立即上书三份朝罪书,意指自己识人不清不堪大任求圣上发落。你知道我们圣上是个敦厚的性子,王太公三朝元老,如此低声下气,圣上便只革去王氏近年提拔的十来个官员的职务,上任以来所得悉数上缴国库,甚至未曾交予都察院查办。至于王氏本身则只小惩大诫,让其筹措黄金千两助陇州百姓重建家园。哪怕我与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且有数位同僚声援也未曾有用。”

“万数条性命,圣上未免太敦厚了些?”陈司悬捏着手里的碗,声音就像这寒夜一样冷。

“圣上敦厚,难免受人奸人蒙蔽。你又不是不知圣上身边的瑶妃还有新进的迎昭仪都是王氏的人,尤其是瑶妃是王太公的小孙女。我出京前听闻瑶妃已然有孕,圣上子嗣单薄,若其诞下皇子,便会即刻册封为贵妃。届时王氏只怕风头更盛,朝中无人可以压制,父亲与柳慎大人推行的新政势必会受到阻挠,甚至可能成为我们身上的枷锁和罪状。”

陈氏与王氏之间,终究已是死敌。

陈司悬静静听着哥哥的话,他知道陈司靖还有话没说完。

“退朝后,圣上留下我与父亲,有意将荣嘉长公主牧昭嫁予我为妻。”

荣嘉长公主牧昭常年居于深宫,是圣上最疼爱的妹妹,年纪与陈司靖相仿,据说体弱多病,眉宇中总有一缕清愁,多思多虑却身体单薄的人总非长久之相。

昔年圣上并非没有提过此事,但那时候陈司靖总用粗鄙之躯只愿报效家国,不敢高攀公主的理由搪塞过去。

“父亲并未第一时间就答应,但我答应了。”陈司靖又喝了一口酒,平淡说道。他答应得那样快,甚至连圣上和陈国公都有些意外。

如此,陈司悬便明白三哥如此郁闷的原因了。

陈司靖本就是一只不愿受人掌控的鹰,所以他十五岁入行伍,在军中与将士同吃同睡,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愿为父亲所安排掌控。三哥也曾与自己说过,他心中的伴侣并非什么世家女子,最好是位巾帼侠女。待他功成身退那日,两人可以策马红尘,仗剑天涯,做一对平凡的侠客夫妻。

但现在他却答应成为驸马了。

“圣上虽然敦厚,可并不昏庸,陈王两家掎角之势才是他想看到的。你娶长公主,是最简单的办法,正可解朝中的困局。”陈司悬说完便叹了口气。

陈司靖却笑了笑,拍了拍陈司悬的肩膀:“你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