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在传了。”

“报纸上都是，到底是怎么一回实情？”宋子良看到报纸的那刹那，心里颤抖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心雅的儿子。我半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里，是时候去见心雅了。”顾荣生笑着说道，面对生死，他已经坦然，不畏惧，不退缩。

宋子良沉静了许久，才问道：“那阿律的亲生父亲你知道吗？”

脸色忐忑不安。

“我不会让阿律认他生父。”顾荣生肯定地回答道。

宋子良的脸色微变，但是军人习惯性的隐忍，让人并未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荣生，你恨那个男人吗？”

“我心疼心雅，要不然我就不会养阿律，阿律只会是我顾荣生的儿子，子良，你明白吗？”顾荣生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

他走了一步，却不看着顾荣生的脸，“我明白，他大概也不想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还是瞒着他。”

“是啊，这是上一代人留下来的恩怨，何必要让他来承受结果呢。”

“荣生，心雅是爱你的。”

“我知道，子良，我累了，推我回去吧，我们三个人，如果我也走了，你一定要留在这个世上替我们两烧香。逢年过节来看看我们！”

宋子良握紧了轮椅的把手，“不会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子良，我们都老了。”顾荣生回应道，“如果我不在了，你这个伯伯要帮我照顾好阿律。”

“去病房，不想听你继续瞎说。”宋子良将他推回了病房，离开医院的时候，宋子良的脸色发白，手指握紧拳头。

一路驱车回去，他眉色沉重不已。

想到了年少的他们，他和莫心雅是青梅竹马，莫家与宋家交好，他第一次见到莫心雅是十五岁那年，她站在宋家的庭院里，宋子良从部队回来，一身戎装出现在她的眼帘。

“子良哥哥吗？”她大方地问道。

宋子良点头，“是，你是？”

“我是莫心雅，与我父母来府上做客，里面太闷了，我在外面透透气，听家中长者言之子良哥哥年纪轻轻就荣为上校，果然是英姿煞爽。”她站在阳光下，称赞他。

宋子良看得到她脸上扬起的笑容，与月儿弯弯般的眼睛。

他记得了这个名字，他们之后常联系，她经常会问他一些军事上的事情，他也会听她侃侃而谈对商业的见解，两家都以为将会结为亲家。

可是猜得中开始，却猜不中结尾，莫心雅去青大读了大学，他去学校看她，她身边站了一位如风一样的男子。

“子良哥哥，我男朋友顾荣生。”宋子良看到了顾荣生，风流倜傥的样子，他们总是有聊不完关于商界的话题。

后来的后来，他们三人就成为了朋友，莫心雅在任何的时候，总会叫上他一起。

可他却深深埋藏了这份喜欢。

往事如烟，一下子几十年过去了，宋子良的手敲击着方向盘，“心雅……”他的嘴里吐露出这个名字。

心里已经喊了千万次。

却在喊出的那一刻，饱含了岁月的沧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