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微微一震，应允了。

顾衍律望着医院外一片漆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过了十二点了，他方才意识到了，该回家了，“周阿姨，你照顾着她一些！”

“顾先生，这是要走了吗？齐小姐还没有醒过来！”周阿姨追问。

顾衍律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妇人，总是太多的主见，总觉得她眼眸一转，好像又有什么坏心思一般。

“医生会照看着！”顾衍律转过身，便离开了医院。

齐若雪睁开了眼睛，眼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周阿姨！”

“齐小姐，你醒了啊？”

“我还是没有留住他！”齐若雪有些彷徨，瞳孔越来越发散。

等到顾衍律回到了顾园，走进卧室，灯没有亮，他轻声轻脚走到了床边上，坐下来，向凝晚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皮在抖动，显然并未睡着。

但是她也没有要睁开的意思，他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已经处理完了吗？”向凝晚呢喃着。

顾衍律转过身道：“好了，怎么还没睡着？”他轻轻抚着她的额头。

“一个人有些冷清罢了！你去洗澡吧！”向凝晚道。

顾衍律知道突然离场，又不表明意图，她显然是很不舒服，但是他无从解释，就去浴室洗澡了。

向凝晚早就闻到那不属于他的味道，浓重的药水味道，显然他去过了医院，而身上有沾染了女人的香水味道，女人的鼻子真的很灵敏，闻得到并不是自己的香水品牌。

这个香水味道，她很熟悉，她记得齐若雪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

厌恶的感觉从心底衍生出来，她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向凝晚告诉我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不要去在乎这些。

可是她怎么能呢？她明知道他晚上去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却选择视而不见，这样的自己她好恨，好讨厌。

“晚晚！”顾衍律洗澡完，叫了几声，见她并未回应，然后就躺下来，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他伸手去抱住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瑟缩躲了一下。

“你怎么了？晚晚？”他问道。

向凝晚想要推开他的手，确实，她这样做了，“别碰我好吗？”

顾衍律伸回了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她背对着回答道。

顾衍律闭上眼睛，却一夜疲惫不堪，醒来的时候，向凝晚已经离开了床，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西服。

到了楼下用早餐的时候，才被宁月眉告知，向凝晚早就离开顾园去集团了，因为孔德民的事情，顾衍正母子消停了一阵，顾荣生也清净了一阵。

早餐的时候，还问及向凝晚，“凝晚在gm的表现可谓是风生水起，让我想到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别提我母亲了，母亲既然已经去了，你已经另娶了别的女人，所以这些后话说给我听也无用！”顾衍律不许他提起。

顾荣生咳嗽了几声，“我也是听到些不入耳的话，提醒你一句，凝晚是个好女人！”

“我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你清楚就好！”顾荣生放下了筷子，离席。

顾衍律从小就和他交流甚少，他们之间多的就是冷漠，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去改变这样的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