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可能见到一个老版的五条悟？

在亲眼见到天神之前，他有些天真地想到。

但是事实是，菅原道真只是个普通的老头。

还是个喜欢美女的老头。

天神的神器大多是美貌女子，曾经是夜斗神器的真喻也十分美丽。

不过这不构成他们对天神印象的下降。

齐木楠雄倒是有点世界观碎裂的样子，毕竟在此之前，他没有真正意义上见到过『神明』。

在菅原道真去换衣服，他们合腿坐在茶室的时候，小田切调笑道：“小楠难道以为这些神明都是高高在上衣服看不起人的样子吗？还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像人？”

「……后者。」齐木楠雄言简意赅。

他原以为『神明』都会些没什么感情的家伙，但想想《古事记》中对伊邪那美和伊邪纳岐的描写，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了。

“就和人类中有好人坏人一样，在『神明』中自然也有不同立场之分。”

“有些神亲近人类，自然也有神厌恶人类，但总体来说，绝大多数神明都依赖人类的信仰才能存在，因此亲近人类的神明占大多数也很合理不是吗？”

“尤其是自人类的愿望而生的神明，和生前是人类的神明，基本上在神性之外都继承了人类的本性。”

“又或者说，放大了人类的本性。”

在向人解释时，小田切一直娓娓道来。

“总体来说，天神是个很好的『神明』。”

他意有所指。

“或许在他眼里，我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神明』。”

齐木楠雄了然。

如果不是小田切找到真喻时直接自报家门，或许这位天神大人不会愿意趟这趟浑水。

没有收益还满是风险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做是很正常的。

「所以为什么不去找那位小福？」

“当然是为了分担风险啦，小福和夜斗关系好众所周知，而且小福的能力……怎么说呢，我听日和讲过，可能不太适合我们避难。”小田切尽量委婉地解释道。

“而且你难道不想看到五条悟知道我们和他祖先见过面的那张脸吗？”

面对如此灵魂发问，曾经有缘见过五条悟一面的齐木楠雄：……对不起，他想。

小田切本来不确定齐木楠雄究竟是否认识五条悟，但现在看来，最起码也是见过一面的关系，那就更好说了，小田切不相信这世上存在见过五条悟还不想看五条悟笑话的人。

就像五条悟自己的后辈说的那样，五条悟此人，可以信赖，但不值得尊敬。

说起这个，要怎么才能让五条悟相信他们和菅原道真见过面呢？

正常来说，首选应该是拍照或者摄像，但是神明应该无法被相机记录，某种程度上还算遵纪守法的两个人只能思考别的可能。

等下，齐木楠雄的人设应该是无所不能来着吧？

小田切想着想着，又把目光投向他家神明大人。

齐木楠雄：「我可以『念写』。」

『念写』打印出的图片和相片基本没有差别，他可以描绘出脑海里想象的任何景象，在能力未加强前，他在『念写』时既需要施术目标，也需要绝对不被打扰的一分钟，但现在他甚至可以边和小田切聊天边修改图片。怎么说呢，是一个相当鸡肋，但在这种时候就莫名其妙有用的能力。

“那就交给你了。”小田切伸手拍了拍齐木的肩膀，神色严肃。

说得好像要交给他什么重大任务一样，明明只是简单打印一张图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