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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有我们文武双全的仙君在,登三十六重天岂不是手到擒来?”景宁洋洋得意,一扫先前惆怅,“等论道会开场我就拉景昱景祁谢炎玩博戏去,之前还以为是三缺一呢。”

话音刚落,景宁就被鲛人掠过耳畔的发丝吓了个哆嗦,就这样都不忘动着嘴皮子:“郝有钱,你跟仙君是旧识么?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还有,为何——救命!”

洛肴骤然扭头,对上张笑盈盈的脸,冰凉的鼻尖几乎戳到他鼻梁骨。

他脑袋后仰半寸,冷眼注视这近在咫尺的鲛人面貌,敛眉垂眼,面庞红润,不知是光影变幻的谬感还是确有其事,竟觉她唇瓣微微翕动。

他不欲打草惊蛇,于是若无其事地离远,另挑起话题,“不周山要却月观协助寻找圣水,可曾告诉你有何线索?难不成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除却我先前提及有关阴气滞涩的消息,没有其他。”沈珺略微一顿,即刻会意,“你怀疑不周山另有所图?”

洛肴未置是与否,沈珺想了想,道:“我与段川相识已有十年,虽不甚熟稔,但也算颇有了解,他眼里揉不下沙子,平素直来直往。”

“确实是了解。”洛肴双臂环抱,“还是你们比较熟,甚至一起骗过‘罗浮尊’,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沈珺瞥了他一眼,面色不改,唯眼梢微弯道:“嗯,也就比某人熟谙风月更上一层楼吧。”

洛肴眼眸一转,装模做样地感叹:“那歌女舞妓,着实是明眸善睐、顾盼神飞——”

飞来把凌厉非常的眼刀,“都说了我们不熟。”

洛肴就坡下驴道:“那我跟歌女也不熟。”

他二人一面低声交谈,一面留心四周异状,敏锐察觉光河流动的速度趋缓,身体也逐渐下降,使人有种“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的感受,却在穿楼而过后才能发现那桂宫琼宇俱为海市蜃楼般的虚影。

景宁小小“呀”了一声。

浩荡池水澄澹汪洸,察之无象,寻之无边,气滃渤以雾杳,时郁律其如烟,恰若晶莹剔透的玉石,温润折射着膏珠的光泽。隐约有乐声传扬,引人侧耳倾听,似缘于周穆王辞别西王母,唱诵云:“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

洛肴移目向刚才双唇翕动的鲛人,眉如横黛,秋波流转,方觉歌声正是由他们所吟颂,仿佛于空谷传响,经久不绝:

“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洛肴不免眸色一沉,在虚影映衬下有一刹那的失真。此语并非吉兆,令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再度思起《海外经》所提“圣”字,“由因生果,无血无泪,倒果为因,无坤无明,孽缠二十载,破咒方成圣。”

坤者,地也;明者,目也。

鲛人一族历经无止尽的洄游,身负病眼不泣泪的诅咒,异族逸闻常因口口相传而披覆神秘色彩,可昆仑瑶池之上,周穆王与西王母的传说可谓唏嘘,是“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以三年为期约定后,二者依依相别,临行前周穆王手植槐树、立石碑,篆刻西王母之名,可惜期满也未能再会,虽然话本之说做不得准,可这一行所遇皆是谶语,难免令人多虑。

沈珺亦是凛然端肃,垂首向洛肴讨回摇光。

“暂用。诸事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免真如你所言,有人居心叵测。”

他周身冷冽之意似白缎上的针头线脑般掩盖不住,景宁倒仍是一副雀跃貌,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条光河道:“看来不止有我们,说不准景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