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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肴沉思得有些恍神,一边想着这些人不是被困囿的生魂吗,怎会凭空消失?一边又疑惑为何是他们消失了而不是旁的人?思绪百转千回,头颅爆裂却又好端端伫立酒楼前的壮汉、街市凄厉的女子惨叫......他只觉着烦心得很,突然感到一下颠簸,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景昱语带愧疚的声音气喘吁吁地从头顶上传来:“抱歉洛公子,方才落足没站稳,害你颠簸。”

洛肴不甚在意地摇下尾巴,又蓦地如梦初醒,暗道自己都变成一条狗了,还这么挂心作什么?

于是慵懒地翻出肚皮,悠哉悠哉地享受午后小憩。

景祁和景昱脚程极快,又或许是一路上没有别的差池,不一会儿便行至首次遇见景宁的小吃摊子,但此刻端坐在那的七八岁孩童面庞却很是陌生,似薄薄蒙了一层冷霜,连景昱都犹豫半晌,才迟疑不决地唤了声:“...漌月仙君?”

孩童闻声微动,像终于从万山载雪,明月薄之的呆白中抽身。

沈珺此次意识游离得比方才长久许多。

直到景昱唤他的顷刻之间,他还恍然位于高朋满座,邻桌是个已伶仃大醉蓄须修道人,却不知怎的忽然端起酒盏凑到他面前来,满身熏鼻酒气,沈珺微不可察地蹙了眉心。

可醉鬼不知识人脸色,一指佳人娉婷鹊舞,大着舌头:“明眸善睐配这余音绕梁,如、如何作评?”

沈珺转着指间盏,耐着性子道:“可谓凌波纸上见洛神。”

蓄须道人大笑三声,将酒盏往沈珺桌上一搁:“所见略同,先敬一杯!”

说罢仰首长饮,也不顾沈珺作何反应,只瞪着迷蒙醉眼,絮絮叨叨地谈天说地,讲世间是如何灾乱,地府又是如何空空荡荡,魑魅魍魉皆在人间——忽然道人惊声乍起,指着沈珺吼到:“你!你!”

他抬手“砰”地砸了杯盏,癫狂一般把酒桌猛地掀翻。

沈珺淡然起身,掠开衣袍,端正又冷漠地注视他。

蓄须道人胸脯急遽起伏,好像马上就要喘不上来气,突地砰然砸倒在地,癫狂之色却徐徐退却,似乎方才只是醉得狠了,颓然笑着,凝着虚空中的一点:“凡人的生老病死苦、五蕴炽盛泪,太繁、太疾了,难怪人人都望得道,人人皆望长生。”

他将目光挪到沈珺身上,那双眼睛已经红得看不见眼白。

沈珺漠然道:“生死有命,何来长生。”

道人笑得似铁器摩擦的刺剌声响:“如若你在束发之年死去,根本无缘拜入却月观,不得漌月仙君圣名,再站立此处,你还会这般说辞吗?”

沈珺心中微恸,面上还是挂着镇静:“我既在此,便是命定。”

道人突兀地连道三声好,仰天长笑,笑着笑着却开始剧烈咳嗽,咳得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用力过度地猛一吸气,从喉管深处咳出一滩浓郁至极的殷血。

他气若游丝仍是笑,笑得舌头都耷拉出来,鬼气森森黏着沈珺的目光如同附骨之疽,拖着长长的舌头,一字一顿道:“沈珺,你的命早已不属于你了。”

第0014章 镇邪

洛肴掀开眼皮,小狗眼望向那个七八岁的孩童,稚嫩的脸与漌月仙君有三分相似,但仅仅望了一眼,他那不中用的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霎时由内至外顿生呲裂之感,像薄刃破开颅脑,连带着魂魄一块劈得七颠八倒。

他咬牙咽了疼痛,还在忧愁手欠嘴贱的仙君见他这副模样会落井下石,怎料沈珺好似浑然不觉,只淡淡道:“走吧,时间紧迫。”

“仙、仙君!”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