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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参议道人选还空着,詹事府那帮老学究,焉能在这种事情上本末倒置——这里不行?”

叶观澜大腿内侧都是牙印,隐秘部位被滑舌搅得热痒难耐,不由得伸手搡了一把督主肩膀。

陆依山抬起头,见二公子眉心紧蜷,眼底含嗔,知道这是真恼了,遂挺身改吻上了他的锁骨。

滚烫鼻息中掺杂着细密的痛痒,叶观澜半仰着颈,揪住枕面的手指亦随那不断抛高的浪涌浮起了热汗,白皙的胸膛早已淹没在潮红里。

他在极限到来的那一刻,漫无目的地抬起手,恍若置身洪流的浮木,脆弱地想要找寻依靠。

于是陆依山牵了他,将手牢牢固定在自己后背,不等他回过神,就在纵情的驰骋后进入缓慢的厮磨,并在那温存里推挤出更多。

叶观澜张口喘息,像一滩春水软在了陆依山怀里。

他的思绪都被顶散了,陆依山用手指揩去他颈侧的汗珠,一点点拼凑起散乱无序的意识。

“依照惯例,”叶观澜侧着脸,止不住的眼泪浇湿了枕褥,他哑声说,“参议政事的位置不必另设,由总兵一职兼任即可。可兄长回京已快两月,令其折返的旨意却迟迟没有颁下来。”

不令折返,便是扣留的意思。将叶凭风这样一个手握兵权的高级边将质押于京,很难不引旁人想入非非。

陆依山压下身,与叶观澜紧密相贴时,看清了那双含情目里浅蕴的忧愁。他拢住他脸颊,指尖一下一下安抚似的摩挲着。

“未必就是钳制。参议政事的权力太大了,一座应昌军镇还自罢了,一旦大军入驻悬谯关,粮饷问题总要解决,附近川陕甘几州的府库都要动员起来。不光银粮,运粮的人力也得调拨,今年的徭役已经征过了,不能加重百姓负担,只能几州驻军来干。如此一来,西北大半的人财事权都归集到参议政事一人手上,加之你兄长原就兼着临洮总兵的差,和九边其余几座军镇也有过从,这叫太子怎能放心委任?”

不能委任,又不能另派他人,因为那样做就太明显了。

叶家刚在平藩之乱中立下大功,尤其叶凭风,一封“九边同参”的奏呈响遏皇庭,为太子亲姨母的出逃争取了时机,如果太子此时修改任命,无异于昭告天下,他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

天子病苛,储君当政,正是主少国疑的时候,于刘晔而言,当务之急莫过于笼络人心。

而叶凭风的存在,恰恰把他推向了仁义与权位的两难境地。东宫只能通过这种搁置的方式,来掩盖他难以启齿的君王之忧。

陆依山说不是钳制,但同样了解东宫心性的还有叶观澜。他明白太子心里只怕早已怨上了叶家。

城下覆军杀将,从来不只在史书里、唇舌上。

陆依山察觉到公子的不安,转而用手掌盖住了叶观澜的发,下巴轻轻抵在他额头。

这是个类似保护的拥抱姿势,叶观澜把脸埋入了陆依山颈窝,嗓音显得沉闷。

“听说陛下为嘉许孙氏诞育皇子之功,下令刊印《闺阁懿范》一书,后来搁置了。这些天不知怎地,此书竟又在镇都各大书行风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