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班主任老师的个人建议,林工记下来,但还是打算先跟儿子聊一聊再说。
下午老师准了林荣的假,让他跟着他爸爸先离校。
林工骑着车等在校门口,看到儿子垂头丧气的推着自行车靠近自己,也没多说啥,只拍了拍他肩膀,说下午还有工作,先跟他去厂里待一会儿,等他把事情安排好了,父子俩再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说有工作只是个借口,实际上林工是打算把儿子拎去车间,实地看看人家陈工是怎么工作的。他相信儿子有他的分辨能力,有些话说得再多,不如看一眼效果好。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遇到攻坚组在场外求助。求助对象就是陈怡歆。
生产线买回来之后没用多久,不小心弄坏了一个零件,结果买零件人家告知不行,不单卖,要就整个设备块一起更换。价格简直黑心到了极点。
陈建国跟工程师分析了之后,觉得这个零件完全可以手工打造替换,但是又有个问题,一旦零件的尺寸不符而伤及设备,正套设备就不保修了。
“这分明是那些歪果仁故意坑我们的。哪有不能更换零件的道理?”
陈爸爸没有跟他们一起打嘴炮,而且翻着说明书,跟工程师小伙伴继续想办法,另一头,手机开着公放的陈怡歆也在帮忙找渠道购买零件。
“爸,你们先别着急,我问问看茜拉的爸爸那边有没有渠道,哪怕买二手的也行。你们先讨论看看能不能跟厂家施压,这个零件看样子损坏率不低,如果这次妥协了,只怕接下来对方会更黑。”
“对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零件更换不上去,整条生产线就没办法使用,停一天的损耗也是相当大的。”
因为操作不慎而伤到机器的工人已经被暂停工作,现在整个人都吓坏了,窝在休息区哭得跟泪人似的。其他人想要劝他,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套机器价值不低,是用外汇买的,他一辈子的工资加一块儿都不够赔的。
“要是不能更换,又不能手工制作替代品,不如我们想办法把这个零件进行修复?”
“怎么修?当初又没有这个零件的详细数据,现在已经损坏了,再来测量数据不可能配套,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东西把好的生产线给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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