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感情形态万千,无关乎优劣好坏,可有一种,却总能给情感中的彼此带来正面的力量和向上的精神。
李副官神色古怪的看着开门上车的徐治中,又瞅了一眼表,试探的问,是我表坏了吗?这都快九点了。徐治中点了点头。师长你才起?徐治中又点了点头,面有赧色。李副官扑哧一下笑了,凑到徐治中耳边促狭道,怎么样,您这万年不坏的金身,昨晚破了?徐治中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胡说什么?李副官闲闲的笑了,昨晚看你上楼时的样子,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徐治中闻言恼怒道,那你怎么不拦住我?李副官挑了挑眉,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徐治中懒得和他歪缠,去车座下面翻东西。
师长,你找什么?日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挑个日子结婚!李副官砸吧了砸吧嘴,师长,你可真是个好男人,还挑什么啊,就这周末吧,兵荒马乱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呀!徐治中锁着眉头,那怎么行,人生大事,太随意委屈了央央,说着,他指着日历,就两周以后吧,十一月十四日,旧历十月十二,还是个周末。
说罢,徐治中命令司机,咱们先去随园。李副官笑问,您是要回去取老夫人的戒指吧?徐治中笑着点头,一脸的幸福满足。
谭央上午到军队的临时医院时,就看见隋婉婷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间里,也不出声音,一味的流眼泪,凄凄凉凉的模样。到了下午,她就又出来换上衣服,照顾伤员了。可就在大家暗叹这姑娘的刚强勇敢时,两天后的一个傍晚,隋婉婷忽然疯了般的嚎哭起来,劝都劝不住,在一旁的林稚菊和几个护士将她按住,而后隋师长和夫人赶到,接走了她。下了手术的谭央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林稚菊无奈的叹了口气,于心不忍的说,隋小姐寄希望于能给章将军生个孩子,可就连这最后的一点点希望,老天也没能成全。谭央心酸无比的说,这姑娘,真是叫人疼,怎么偏偏老天不疼她!
闻着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谭央对战争打心底里厌恶起来,若是没有战争,章湘生与隋婉婷,两情相悦又门当户对,以章湘生的为人,以隋婉婷的品性,这该是多么美满的一段姻缘啊,只是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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