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闻言大惊,冲口而出,什么?怎么会呢?我昨晚可是告诉她了,自从章总长家小姐写信告诉你她在上海开了医院,你的心就飞了,中了一枪不说,为了来上海,宁肯放弃前线提师长的机会,来上海做这个狗屁参谋长,上海这几个师长哪个是好相与的!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都是为了她啊!
徐治中听了他的话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揪住李副官的衣领,嗷的吼了起来,蠢材!自作聪明的蠢材!谁要你多嘴的!我还想驻地的事办妥再去城里找她呢,这下好了,她又要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我了!李副官被他一吼就懵了,张嘴想说话也说不出。徐治中绝望的松了手,自暴自弃的说,我便这样的不堪?她孑然一身的时候也不愿回头来看看我?徐治中低下头,无意间看见书桌角落上,几份文件下面露出了几个彩色的铃铛。
徐治中忽然眼睛一亮,拽出花铃棒拿在手里就冲出了屋子,下楼后奔出大楼,他看见小汽车已经开出了他们院里,他使出浑身力气的跑着追了过去,外面的士兵和军官看见徐治中这个架势都愣住了,反而是跟在后面跑出来的李副官大叫,快!让车停下来!
徐治中少年时爱好体育,后来参军了也从未间断过锻炼,可他跑得再快也一直和汽车隔着一段距离,旁边的士兵跟着喊停车,但汽车里的人听不到。反而是林副官,平时木讷,这时却颇有机智,他拔出枪向天上鸣了一枪,只听呯的一声,随后,车也停了。
谭央下车后看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徐治中,顿觉不知所措,徐治中把手里的花铃棒递给谭央,喘着粗气说,央央,你忘了说完就扶住车门埋下了头。谭央接过花铃棒放到手中的包里,再抬头,就看见徐治中一头大汗,他后背的衬衫湿了一大片,他捂着胸口倚在车门上打着战,谭央连忙扶住他关切的问,徐治中,你怎么了?徐治中强撑着站直身笑着说,没事,我没事说着,他把捂在胸口上的手放下,想将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可手拿开后,谭央就看见了他白衬衫的右侧胸口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印出了个硕大的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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