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听了,转回身哭着质问,我原以为是那样的,可是你的真心你的爱就是坦然的朝秦暮楚?就是心安理得的从别的女人的床上爬起来后和我求婚吗?我以为我找到了终身的依靠,可到头来现你给我的爱竟是那样的不堪,与其在你这里委曲求全,我倒宁愿一无所有!离婚吧,不离婚,今后你要以何面目来面对我?我又要以何心境来面对你啊!说罢,谭央竟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毕庆堂呆立在原地,事情比他预料的要严重的多,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他明白谭央此时的伤心正是来源于她全身心的爱,这份爱愈是珍贵深切,他就越是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无地自容。
闻声而来的护士看见谭央哭得昏天暗地,责备毕庆堂没听从医生的话,不注意病人的情绪,将他从病房里请了出去。毕庆堂失神的站在走廊里,老周劝他,你看你,她这种时候还和她吵什么,顺着她就是了。毕庆堂摇头,不,别的事都行,这事要是顺着她了,我们俩以后都要后悔的。
后来的两天,毕庆堂总是尝试着在病房里照顾谭央,和她心平气和的说些别的事,可谭央似乎铁了心要和他离婚,毕庆堂不肯让步,两个人就会起争执,谭央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后那次,孩子又险些出事。险情之后的第二天,谭央醒来,照顾她的下人拿来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若执意协议离婚,也须等孩子出生后,我实不愿自己的骨肉在父母仳离的情况下来到人世,望体谅,安心保养身体,庆堂。
他算是答应协议离婚了,可谭央的心中却还是伤心,和之前不一样的伤心。自那后,谭央再也没有看到过毕庆堂。
他没有出现在她视线里,可在她周围却有挥之不去的他的影子,有时候一觉醒来,屋子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他身上特有的。有时候无意间能看见病床对面的沙上有他常戴的那双黑色的皮手套。谭央不愿意再回毕公馆,再加上胎儿出过险况不敢大意,所以她就一直住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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