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丽萃若有若无的炫耀,谭央不耐烦的打断,你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我就想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丽萃微微一笑,大太太,你比我料想的,要聪明一点儿。前天我们在他公司,闹了点儿不愉快,我今天再去他公司找他,他又不在。哎呀,我前几天打牌手气很差,欠了人家的钱,我是来找庆堂拿钱的,而且,我这个月的钱,他也该给我了。我急着用钱又找不到他,没办法,就来求大太太了!反正咱们姐妹也是迟早要见面的,大太太就当给我点儿见面礼吧!
谭央闻言如释重负的倚在沙靠背上,颇为不屑的说,噢,不过是来要钱的,我这里没钱。你找错人了!丽萃一听,顿时火了,呦,你以为我是来敲竹杠的骗子啊?我,我丽萃想了想,狡黠一笑,探过身将手放到谭央的腰上揉了揉,不怀好意的小声说,在床上的时候,庆堂一高兴就喜欢这样。他那么厉害的,只要他愿意,做他的女人还是很享受的
谭央脸色唰的白了,她失态的大喊,滚,你给我滚!守在外面的陈叔马上破门而入,恶狠狠的对丽萃说,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再不走,等着少爷回来掐死你吗?丽萃颇为得意的站起来,慢悠悠的系上大衣的扣子,那我走了,大太太,改日请你喝茶!
丽萃走后,陈叔进来看谭央,只见她一脸的泪痕,坐在沙上瑟瑟抖。陈叔连忙过来,刚要说话,就听谭央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出去,都给我出去,谁都不许进来!
晚上九点多钟,毕公馆的大门打开,车灯一闪,毕庆堂的小汽车开了进来,陈叔焦急的等在院里。车刚一停稳,陈叔就跑来打开车门,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呀。毕庆堂下了车,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笑着说,怎么,等急了?两个钟头前就从苏州回来了,去码头弄了点儿东西,货船到了,东西到手才回来的!说着,他回头吩咐下人,把我车后面的东西搬到厨房去。少爷!陈叔打断了他,毕庆堂疑惑的望着陈叔,怎么?出事儿了?
推开小客厅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壁炉里的火早就燃尽了,屋里冷冰冰的,借着月色,能看见谭央缩在沙的一角。毕庆堂看了这情形,原本脸上准备好的笑容顿时僵了。他打开灯,悄声走到谭央身边,她脸上还挂着泪,闭着眼似睡非睡。看了一眼壁炉,他将那盘切好的西瓜放到茶几上,走出几步,压低声音训斥门外的下人,你们都是死的?火没了也不知道添?我不在,你们就欺负太太年轻脾气好?下人七手八脚的把煤往屋里送,小声的辩解,太太不让人进来。毕庆堂听了,阴沉着脸,无能!在这么冷的地方睡觉,她要是着凉了,你们就全都给我滚回乡下种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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