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这么大的事,沈秋兰没有听到过一丁点的风声。
“什么时候的事?”
秦怀初凉凉扫她一眼,看得沈秋兰心里直发毛,不敢再问。
“你不必以岳母的身份自居,我今天找你也不是为了征求你同意的。”
秦怀初从沙发上起身,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望着沈秋兰,眼神中带了点愠怒与不悦,“你知不知道,你时不时的一通电话,一个露面,都会让她心情不好很久?”
“你和陆继臣的事情我不管,他要怎么对你是他的事,但是从今天起,你最好从我太太的生活里消失。你不把她当回事,我却将她视如珍宝,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你是她生母也不行。”
秦怀初看了眼腕表,望向沈秋兰,语带警告:“今天晚上的话,我只说一遍。”
他没多作停留,径自离开包厢,大步而去。
回到家,沈冰檀抱膝在卧室的床上坐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听见开门声,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哭过。
“怎么了?”秦怀初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沈冰檀顺势靠进他怀里,抱住他:“你说今晚上陆老师几次欲言又止的,他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当时不敢听,才总是打断他的。”
她害怕答案不是她所期望的。
陆继臣因为和沈秋兰的那一段,至今没有结婚。
她还记得先前在水云湾门口,他看到沈秋兰时眼底的恨意。
不管曾经陆继臣有多么期待孩子的降生,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孩子也早就不复存在。
她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生下来的,而是沈秋兰逼不得已的选择。
如今她突然出现在陆继臣面前。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女儿,她实在不敢想陆继臣会是什么态度。
她的存在,是在揭陆继臣掩盖了二十多年的伤疤。
陆继臣以后看见她,会不会想起沈秋兰,想起自己原本不愿再记起的过去?
若是如此,他还怎么接受她这个女儿?
她自己都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何况是陆继臣呢?
她今天晚上不敢让陆继臣说话,就是怕事情发展到最后,她连尊敬崇拜的陆老师都没了。
除了这些,她心中还有一点小小的怨恨。
为什么当年陆继臣说离开就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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