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我被捏住的双腕自由了,他的身子从我后背移开,下一刻,我被他提溜,转到了正面,两人面对面的平视。
他的神色阴霾可怕,眼里是隐隐的风暴,你说,你继续说,还有什么你说出来。
我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腕,一边不屑地呸了一声,高傲地看着他,冷声说:你想听,我说给你听。你离开我远点,我不待见你,你配不上我,大我那么多,还想老牛啃嫩草,你不要脸。你别想着控制我,谁也别想控制我。你真忘记自己多少岁了?你快四十了,我连二十岁都没到,周玉京的那种年龄配我正好!你那么大年纪,要我嫁给你,你想得美,你不要脸,你滚,滚远点,我讨厌老男
啪!
耳光的力道好大,瞬间,我就被他打得身子一歪,头掼到了床头的柜子上,撞得一声闷响,嘭,我嘴角生疼,手一摸,破皮了,好多血,没来得及看清,紧跟着,眼睛即刻黑了,周围的东西一片模糊。
我顷刻间黑掉的眼睛,火辣辣地疼,很可能是被他的手掌扫中。
自12岁那年,奶奶打聋我的耳朵,再没有人打我脸颊一下,今天子辰叔叔打我这一巴掌,这种暴虐的重温,好痛苦,难以忍受。
吃不住疼,我捂着眼睛,来回翻滚,流泪呻\吟
坏宝,坏宝,我打到你哪儿了?我刚碰到你眼睛了?是不是很疼?天,嘴这里怎么那么多血,耳边是子辰叔叔慌乱的迭声,他的胸膛是炙热的火炉,两只手臂抱住我,那么紧,却那么的颤抖,好像快要震碎了。
眼泪猛流,止也止不住,任由他问,我捂着眼睛,呻\吟,不搭理他,只等着眼睛这一刻的疼痛过去。
身子被一只手臂纳入怀中,另有一手擦着我的嘴角,耳旁尽是子辰叔叔心急火燎的声音,是不是好疼?乖,坏宝,你打我。你想怎么打,子辰叔叔让你打,好不好?坏宝,你吭声,好不好?是不是打坏了?告诉我,哪里疼
疼痛好歹是过去了,眨眨眼,看清了捂眼的手掌,眼睛大概是没事了,可我没挪开手,而是虚弱地说:去医院我要去医院看眼睛
好,去医院,马上去医院。他轻手轻脚放下我,快速给我盖上被子,坏宝,你忍一忍,我换个衣服,咱们马上去医院。
透过手指间的缝隙,我见他赤脚跑下床,打开衣柜,随便抓了几件衣服眼睛吃力地转向墙壁上挂的钟快九点整与二哥约好的电话时间快到了二哥要是听不到我的声音,他该急了
猛然掀开被子,我动作极快,往外冲,绝对不给子辰叔叔反应的机会。
坏宝
砰!
回应身后子辰叔叔的,是我用力关门的声音。
我双手拉住门把手,身子使劲全身的力气后仰,一只脚踩在墙壁上。
坏宝,你要做什么,让我出去,我带你去医院,门背后传来子辰叔叔心急如焚的声音,还有他不断拍门的声音。
我抽泣地说:你把对门的钥匙给我,不给我,不放手。
坏宝,你开门,你眼睛让我瞧瞧。
不要。我拒绝他,可声音不敢过大,这里是楼道,我怕丢人,你不给我对门的钥匙,我就和你耗着,让我的眼睛烂掉。
--